大家都进了池子,有个人说:“我家乡那边是用柚子叶水”
“那是啥?”
“咱这边没有吧反正就什么有就来什么呗”
“那倒是”
庄志希洗了毛巾,盖在头上,整个人埋在水里,说:“哎你们都是怎么得罪那个老家伙的啊?”
周大牛:“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昨晚想了半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这个老太太,不过今天去派出所问了倒是知道了,原来是她让我给他家修屋顶,我拒绝了她就恨上了我”
庄志希:“那也太冤了吧?”
周大牛:“这谁说不是呢?你说她家好几个儿子,她不指使儿子干活儿,还想让别人帮忙,真是不要个老脸了,这不给她干就是得罪她”
“你这就不错了,我听说我们院子的王大姐夫妻就是因为跟她大儿子一天结婚,就被他诅咒了”
“这什么人啊”
“她连自己三个儿媳妇儿都没放过哦对,还诅咒了自己女儿,她怨恨她女儿下乡之后不给家里寄钱寄粮食”
就这个话,庄志希都震惊了,说:“这下乡日子那么苦,不都是家里人给下乡的孩子寄东西吗?她这还好意思跟女儿要?她家闺女在乡下干活儿操劳,能不能吃饱都不好说,她还想要东西?我记得他闺女下乡的地方是大西北啊”
“这谁说不是呢,就丧良心呗”
庄志希:“那她几个儿子现在是什么反应?不是说都诅咒儿媳妇儿了?”
庄志希问周大牛,谁让周大牛跟于家是住在一个院子呢,知道的最多了
周大牛:“还能是什么反应?该吃吃该喝喝呗他家也在家里骂于老太呢特别是老大两口子,觉得于老太真是害人不过我出来的时候,他们家几个在家里打仗呢吵得天翻地覆”
庄志希:“为什么啊?”
他趴在池子边缘,好奇的问
“这不是说于老太肯定是要坐牢的,于老头也参与了,最起码是个知情不报所以那边可能都要追究,毕竟这性质太恶劣了于是他们家几个孩子就开始争夺于老太和于老头那间屋子了”
庄志希:“……”
当初于宝山死了,他们第一时间是争夺屋子现在于老太可能要坐牢,他们第一时间还是争夺屋子,不得不说,这家子的家风真是太好了
大概是庄志希的表现十分的明显,周大牛呵呵笑,说:“他家就这样,平日里也互相算计,就这家风他家的家风就是这样,我跟你讲,他们是一根线都要算计清楚的就连粪车路过门口不吸口气儿,他们都觉得亏了而且他们家几个儿子对于老太老两口都很怨恨的当初于宝山还活着的时候,他们老两口最宠这个小儿子,还挖着其他几个孩子的贴补小儿子,这日久天长的,谁能有个好气儿?”
他压低声音:“而且吧……以前的时候,他家四间房,其实是三间半,有一间是偏房老两口一间,于宝山一间,老大两口子带孩子和老二两口子带孩子住一个屋,老三两口子带孩子和老四住偏房你说就这,多挤吧啊,这还非要给于宝山单独一个屋,你说说得过去吗?这偏心都没有这么偏心的要不是这样住,我估计老三媳妇儿和老四也未必能搞在一起”
庄志希点头,说:“那于宝山那个屋……”
“那个屋让老二媳妇儿抢去了现在是老大一家子一间房,老二一家子一间房,老三老四住一起不过这一次就不好说了,按理说,该是老三一家子住老头老太太的房间了”
他也感慨:“就算是这样他家住房还是紧张的,孩子跟大人住一起,没那么方便的”
这成年人,懂得都懂
大家纷纷点头
正说着,庄志希一抬头,就看周群竟然和陈源一起进来了
庄志希惊讶的挑眉
白奋斗倒是不客气,说:“你俩怎么凑一起了?”
陈源一看白奋斗就想走,但是又觉得自己现在走了太怂了,他哼了一声,自己找了一个距离白奋斗最远的位置,下了水
周群倒是热络的凑过来,他说:“嗐,我刚才不是去后院儿找陈源唠嗑,想问问关桂玲的事儿吗?这就正好说到了关桂玲又怀了,他们夫妻因为别人有孩子自己没有,又吵起来了,大打出手”
他说:“陶玉叶把一盆洗脚水都泼我俩身上了,这不,我们就来洗个澡”
陈源:“……你倒是也不用说的那么详细”
这个该死的
周群还乐呵呵呢:“是他请我,我这也是无妄之灾啊哎呦喂,你说这女人啊,长得不错,这脚丫子可挺脏,真是一盆脏水”
陈源忍无可忍:“你差不多得了,说起来没完了是吧?我这不是请你来洗澡了?”
他想到陶玉叶那个女人,就觉得实在是受不住,他当初,就不该选择这个女人
他当初看陶玉叶,明明是很温顺开朗的一个女人,没想到实际上竟然是这个鬼样子真是让人厌恶极了可是如果让他结婚,他又不干这花钱娶回来的,还给她安排了工作,难道就这么离婚?那他家也太亏了
他陈源肯定是不做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