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心欢喜地找你,想告诉你,我的喜欢但是你呢?”沈知让轻抚着她的脸,脑中却是刚才她和那个男的相靠的画面,“笙笙,你竟然要别的男人靠你那么近”
宋悦笙盯着屋里的监控摄像头:“……变态”
徐晏衡那个狗害死她了
她就说他好好地和她说用中药材煮消暑的茶汤,怎么突然靠那么近哦对
她竟然还打不过他
和沈知让一样莫名其妙
沈知让笑了声:“我就当是夸我了睡吧,我今天不碰你”
“谁下午睡得着?”
“睡吧,笙笙”他已经脱鞋上床,像抱玩偶一样将她箍在怀里,“我们有的是时间”
他的怀抱像个铁笼,炙热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
宋悦笙僵硬地躺着,听着身后逐渐平稳的呼吸声,目光落在床头的粥碗上
瓷碗边缘,映出她冰冷的眼神
第二天
从早上开始,沈知让便一直用各种花言巧语地哄她,目的只有一个──睡觉
宋悦笙简直气笑了:“你把我绑了,做什么不行?还装什么君子求我答应?”
沈知让的眼神暗了暗,突然解开浴袍腰带丝绸质地的衣料滑落,露出精壮的胸膛
“我要你心甘情愿”沈知让解开一只手的铁链,只是轻轻吻着她的指尖,“笙笙,说你爱我”
“做梦!”
“我们一起长大……”他的唇游移到她腕间的红痕上,“这世上没人比我更了解你……”
宋悦笙突然笑出声,笑声里满是讥讽:“了解我?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颜色吗?最害怕什么动物?”
她盯着他骤变的脸色,“你从来只在乎自己想要什么”
沈知让的呼吸变得粗重,他猛地掐住她的下巴:“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不能爱我?”
“就凭你这些年做的那些事”宋悦笙一字一顿地说,“谁会爱一个控制自己人生的疯子?蔡姐姐、王阿姨、林老师……所有对我好的人都被你赶走了!”
“要不是我顶着一口气,早被你逼疯了我恨不得你死得连渣都不剩,还爱你?爱个毛线!”
空气骤然凝固
沈知让的瞳孔剧烈收缩:“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能抵消我十二年的非正常人的生活?”宋悦笙气得心脏疼,“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绝不可能喜欢你”
沈知让突然欺身而上
宋悦笙毫无惧色:“来吧”
沈知让眸色深深,却在触及她视死如归的眼神时僵住最终,他颓然埋首在她颈间,温热的液体浸湿了她的衣领
“……骗骗我也好……笙笙……”他的声音支离破碎,“别对我……这么残忍……”
哭了?
宋悦笙嘲讽地勾唇,任由他的泪水滑落颈间
十二年了,这个疯子第一次在她面前示弱,可她只觉得可笑
如果眼泪有用,她根本不会被他从孤儿院带走,蔡姐姐他们也不会因她而丢掉工作或者被迫搬离云城
突然
沈知让抬起头,眼神变得危险:“是因为那个男人对不对?”
“什么?”他轻柔地抚过她的脸颊,却让她毛骨悚然,“放心,没人能阻拦我们”
宋悦笙在他快走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说的是谁
她大声说:“沈知让,你再牵扯无辜的人,信不信我死给你看!”
沈知让低笑出声,慢条斯理地系好领带:“笙笙,你太天真了,他一点儿也不无辜”
同为男人,他太清楚昨天那个男人看她的眼神
笙笙太单纯,如果他不来,恐怕早被骗了去
“沈知让!”
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宋悦笙叹气:“徐晏衡,你自求多福吧”
突然她突然感到一阵剧痛
心脏像是被烈火灼烧,她痛苦地弓起身子,却因为束缚无法触碰痛处
她……要死了吗……
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她竟露出一丝解脱的微笑
沈知让在接到属下查到的身份信息后,便直奔济世堂而去
他一脚踹开雕花木门,药柜上陈列的紫砂罐被震得叮当作响,正在把脉的老妇人吓得打翻了茶盏
“徐晏衡!”
沈知让的拳头裹挟着风声,狠狠砸在徐晏衡脸上
金丝眼镜飞出去,在青石板上摔得粉碎药案上的戥秤、铜臼稀里哗啦散落一地,黄芪当归洒了满桌
“再敢找笙笙,”沈知让揪着他的衣领,声音压得极低,“下次就是你的死期”
待沈知让的脚步声远去,同事才战战兢兢地从柜台后探出头:“徐、徐医生……”
“没事”徐晏衡抹去嘴角的血迹,在同事搀扶下缓缓起身
他捡起变形的镜架,竟低笑出声,“是我欠他的”
“要不要报警?”同事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