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传话的人,谁招出来的,大奶奶可审清问明了?自古官家断案,也要审出人证物证,不许屈打成招呢!”
沈氏自持闺秀,被婆母责骂还罢,被仆妇斥问,脸上便挂不住,咬着嘴唇落泪,一声不敢言语
何姥姥见小姐委屈,正是用得着自己的时候,忙来倚老卖老
“我家小姐来你家,上服侍公婆下体恤丈夫,并不曾享过一天福偏有人暗地里说是非,传得府里沸沸扬扬这起粗使小丫鬟,仗着是家生子,里勾着陪嫁丫鬟,外头勾着府里下人,专管生事做耗到底是太太轻纵的缘故,让她们张狂不成……”
话不曾说完,宁夫人瞬间掉了脸,喝令孙财家的:“哪里的野婆子,要我自己去撵吗?”
孙财家的正等这话,左右使个眼色
几个婆子一拥而上,一脚踢了拐棍子,将何姥姥五花大绑
那老货还想唤沈氏救命,早被人抓了两把土,将嘴堵个严实
孙财家的又令人道:“凤澜院里,太太只得认赵嬷嬷,传她过来回话!”
赵嬷嬷托病好些天,窝在下房院不出门,慌忙跑来跪下,只做不懂
“太太唤老奴何事?”
宁夫人冷笑道:“你家小姐病了这么久,你也不回沈家说一声?”
赵嬷嬷不知如何回话
沈氏摇头道:“家里事情忙乱,媳妇不想让家母忧心!”
宁夫人冷哼笑一声,便命人抬了个箱笼过来,将地上毛竹板子、拶子刑具,春棠丫鬟打掉的牙,添了半箱子封好
喝令众婆子:“把这箱笼抬上,外头雇一两车来,将方才打伤的春棠,还有这何姥姥都装在车里,与沈家送回去!”
回头又对赵嬷嬷道:“你回去对沈夫人讲,我宁家不敢消受她女儿早派车马过来,接你家小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