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青白忽而起身绕过花屏,有些吃惊的看着眼前人
丹采儿的琴也停了,有些慌张的起身行礼
“牧大人”
“你怎么来了?”
“奴家是来为牧大人抚琴的”
牧青白面色古怪的看着丹采儿,满脸困惑,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奇怪的想法
“她们不会是想叫你来色诱我吧?哈哈……”
牧青白本意只是想开个玩笑,却不想,丹采儿因此红了脸庞
牧青白愕然:“不会真的是吧?”
丹采儿红着小脸,轻轻点头
牧青白摸了摸下巴,“也不是不刑,不过……你……”
丹采儿连忙应声:“妾身愿意的!”
牧青白一抚掌,乐道:“太刑了!我早就想在这个时代留下自己的痕迹了!一如我初去凤鸣苑时,现在也不算晚!我也算是不忘初心了!”
丹采儿又惊又喜,她还以为会遭到嫌弃,没想到牧青白如此轻易的就接纳自己了
暗中观察的冯振也不由得懵逼了
就这么简单?
那,那这药还下不下了啊?
丹采儿正打算去沐浴后再回来跟前伺候
牧青白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叫住对方:“且慢,还有一个问题”
“大人请问”
“你不会还是处子吧?”
牧青白想起之前陈星碎传播他的谣言,其中就涉及到丹采儿的事
丹采儿呆滞的望着牧青白一脸认真的样子,不由得悲愤欲绝:“奴家虽然是凤鸣楼上一只金丝雀,但从来是洁身自好,从未与人有染,大人放心,丹采儿是干净的,绝不会污了大人的清名流芳!”
“不儿,我的意思是,你真是啊?清倌人?”
丹采儿薄唇咬得发白,她从未觉得如此刺耳的话能从牧大人的嘴里说出来
丹采儿泫然欲泣:“大人如果不信,大可自己验明正身,若有半句虚言,奴家自绝于大人眼前!”
牧青白愣了愣,赶忙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哎呀,不刑不刑!不刑啊!”
丹采儿眼角还带着湿润,此刻见牧青白连连摆手,也不由得愣住了
她难不成是误会了?
“牧大人还是嫌弃奴家出身贱籍?”
“这倒没有,你要不是处子也就罢了,我无非就是你职业生涯里的其中一个过客而已但你要是把我当成了后半辈子的依靠,那还是算了,我这人前途一片昏暗”
狎妓可以,祸害良家,不刑!
“妾身不在乎大人在外如何高官厚禄”
“我是一定会死的人,而且死期就在眼前”
“若大人身死,妾身也随大人而去!”
牧青白严肃道:“每一个人的命都是自己最宝贵的财富,不要轻言为他人而死!”
“那牧大人呢?牧大人为何总轻言生死?”
牧青白苦笑道:“唉,一言难尽”
……
“果然,这样的牧青白才正是符合太师的评价”殷云澜不禁感慨,谁料想,牧青白的破绽竟然是道德水准
“陛下,自从昨夜之后,牧青白就病了”
殷云澜眉头一紧:“装的吧!?”
“禀陛下,牧青白的样子不像是装的”
殷云澜皱了皱眉:“太医去过了吗?”
“回陛下,太医说牧青白染了风寒,再加之有旧伤在身尚未痊愈,新病旧伤,需要静养”
殷云澜疑惑的问道:“这么巧?他才刚知道丹采儿是为色诱,转眼就病了”
“奴婢也觉得蹊跷,但牧青白的病做不得假”
“既然不是装病,那朕理应去看望一下毕竟他也是为大殷做过了不少事的股肱之臣!”
摆驾出了内廷,到皇城中,那一处司衙别院
众人行跪拜礼后,殷云澜入内,看到牧青白面容泛白,额头细汗冒出,闭眼躺在床榻上
殷云澜不禁有点心酸,牧青白再如何搅弄风云,终究是肉体凡胎,病痛加身比之常人还要脆弱
有宫人想把牧青白叫起来见驾,殷云澜抬手制止了
牧青白发出几声模糊的呓语
殷云澜问道:“他说什么?”
宫人上前去听,“陛下,奴婢听不清!”
殷云澜不悦的低喝道:“没用的东西,滚下去!”
殷云澜亲自上前附耳去听
牧青白断断续续的念叨:“求,求一颗……核弹!”
殷云澜眉头一挑:“核弹?是何物?”
“奴婢不知”冯振连忙看向身旁的太医
太医会意,说道:“启禀陛下,牧大人身体抱恙,噩梦缠身,梦里事物无常颠倒,嘴上说的话都是胡言乱语而已,没什么深意”
“没什么深意?这可是牧青白啊!”
太医连忙道:“牧大人贵重之躯,但少年体弱,在病痛面前无分贵贱”
殷云澜点了点头,这倒是确实
尽管他在外头举手投足,便是翻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