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里外的张家屯,前天夜里突然有一队羌兵闯入村子,将全村人都抓了起来,说是要把青壮男子送去草原当奴隶,女子,女子全都被他们玷污了
草民在外放羊才侥幸逃过一劫,听说这里有军营,便来找人相助将军啊,求求您伸出贵手帮帮忙,不然村子里的人就要死绝了,呜呜”
张老汉一边哭一边说,老泪纵横,模样甚是凄惨
洛羽和君墨竹对视了一眼,很是心痛,自羌兵入境之后定州被屠杀的村子多如牛毛,这又是一个可怜人
“哎,老头,捡要紧的说啊”蒙虎戳了他一下:“你说那群羌兵什么打扮”
“噢噢”
张老汉这才反应过来,比划着说道:“那伙羌兵约莫有三四百人,都披着甲,个个杀气腾腾的,骇人的紧”
“披甲?”
洛羽的目光瞬间一亮,平时劫掠村子的游骑可都是穿布衣的啊,披甲骑兵定然是精锐中的精锐!
这支骑军什么来头?
君墨竹很耐心地扶住老人:
“老人家,您先别急,好好想想羌兵中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比如穿着、打扮异于常人的”
“可疑的人?”
张老汉茫然许久,绞尽脑汁,最后一拍脑门:
“对了,骑队中有个年轻人,没穿甲,看起来是个领头的,羌兵都对他很恭敬,草民远远地看了一眼,好似穿着一身长袍,衣服上像是有头狼”
几人面色同时一变
张老汉接着哭:
“将军,求求你们,救救咱们这些可怜人吧,全村上下有几百条人命啊
小人的孙女也落在他们手里,求将军救命啊!”
洛羽耐心的劝着:“老人家,您先下去休息,放心,保护百姓是咱们边军的职责,我们一定不会见死不救!”
“谢,谢军爷!”
张老汉又磕了好几个头,蒙虎费劲巴拉才把他给请走
洛羽的脸上多了一抹前所未有的凝重:
“你怎么看?”
“骑军披甲,必是一等一的精锐,年轻人,衣袍绣狼纹”
君墨竹眉头紧凝:“如果我猜得没错,应该是耶律乌戈!”
“我也是这么想的”
洛羽皱眉看向老人远去的方向:“但堂堂皇子为何要冒险来到前沿?不合理啊这个老头有没有可能在说谎?
蒙虎,你查过他的底细吗?”
“查过!就是附近本地人,有个儿子当兵,还是个标长!”
“噢?在哪儿当兵?”
“此前驻守寒山关,城破之后就战死了”
蒙虎有些同情:“刚才老头提到的孙女就是他唯一在世的亲人了”
“这么说的话老人与羌兵有血海深仇,不会撒谎的”
洛羽冷笑一声:
“还真是行为乖张、胆大包天啊,区区几百骑就敢在定州境内横行
落到我手里,算他倒霉!”
君墨竹愕然:“你该不会是想去宰了他吧?”
“为什么不呢?”
君墨竹犹犹豫豫地说道:“我觉得有些冒险,如今咱们处于劣势,每走一步都应该小心谨慎”
“险中求胜嘛”
洛羽微微一笑:
“送上门来的九皇子,不杀白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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