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低声说话的模样,神情越发阴沉
颜幼成好奇问:“你们两个说什麽悄悄话呢?”
谢星涵微笑:“王公子说了,他另有看法”
“我什麽时候......”
“这招是最後一次用”谢星涵迅速说完,便重新坐正,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
王扬没办法,只好说道:
“柳兄忠义之心,我是很佩服的只是南北之争,讲究形势,形势不全,不能成功如今大势不利於我而利於敌,轻言北伐,於国无益——”
柳憕鄙夷道:“我看王兄是被北虏吓破胆了吧”
王扬不理柳憕嘲讽,继续说道:
“所谓形势,分为地势丶国力丶兵将丶事机等等,其他的先不说,仅以地势而论,以南抗北,其要有三
其一,守江必先守淮
长江防线数千里,一处被破,即#腹心画江而守,本就处於劣势
要守长江,必先守淮水!以江淮之地为折冲
淮水支流甚多,上可勾河洛,下可连长江南朝得之,则中原失其屏障,北朝得之,则江南失其樊篱......”
直到此时,庾易这才第一次认真地看向王扬,目光开始郑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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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荆州每年用度的具体数据出自《南齐书·豫章文献王传》:“荆州资费岁钱三千万,布万匹,米六万斛,又以江丶湘二州米十万斛给镇府”这是豫章王主荆州时的数据花费如此巨大有特殊原因,一是当时北魏军动,荆州军事压力增大二是豫章王受宠权重故而史书说这是“近代莫比也”现在是巴东王主政,资费自然不可能有这麽多再加上天子对巴东王的态度丶国力损耗等种种因素,所以我向下做了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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