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谁能想到十个人最后在县衙集齐了”
贾川站起身,说:“上面有消息也会先到县衙,咱们在这里等着便是了,崔知县不会难为咱们,但我还有想不通的地方,趁着消息还没到,我得想法子整明白了,不然到时答不上来可就麻烦了”
董树本再次抓住贾川的胳膊,忐忑的问:“你说,你说我会是个什么罪名?”
贾川反手将董树本也拽了起来,说:“案子查明白了,你什么罪名都不会有,先跟我去认尸”
“认尸?”
……
老郑头听说贾川醒了,站在他那个冷清的小院门口左等右等终于见到贾川带着董树本和顺子来了
此时三人都已换上一身衙役的皂青色长袍,倒不是他要求的,是这几天的遭遇让他自身天然的散发出一种难闻的气味,他拽着董树本想要找老郑头的时候,先见到了高云天
高云天捂着鼻子说:“这味儿啊!你掉粪坑里了?”
贾川还使劲闻了闻,问:“你确定不是你身上的味儿?”
高云天瞪眼道:“我昨日回来便洗过了,你这个样子,真说见到太子,无需讲其他,直接拉出去砍头!”
贾川皱眉问:“我招你惹你了?”
“我这是为你好,县衙中官儿多,你这样见到谁都是犯上,关你几日都是轻的”
贾川看着高云天一副不屑的样子,着实是想不出来自己在何处得罪了这位……捕头
但贾川还是按照高云天的意思,简单擦洗一番,换上了衙役的班服
顺子也被叫醒,跟着贾川和董树本一起完成了这个差事
他们三个身上的味道不分伯仲
而后贾川跟着高云天去见了崔有志
崔有志一身素衣,表情悲戚,可不耽误他对贾川言语间的关怀和婉转套话
贾川表情庄重的听着,心里纳闷知县这是家里谁没了?他想问,又觉着不太好开口,想着一会儿问问老郑头,是不是得随礼啊?
崔有志见贾川听得认真,但就是没有答话,便又关心的问了问休息情况
贾川收到提醒,忙谦卑的将案情的初步推断汇报了个开头,崔有志便叫停了,只说快去忙吧,但要注意休息,莫要饿着肚子
贾川出了后堂,摸了摸肚子,确实有点饿,但高云天已经在前面带路了,他只得先工作
而高云天只是将他们三人带到小院近处,指了指院门说:“你们自己过去吧,完事之后过来找我,与我详细说说都有何新发现”
贾川冷哼了一声,带着董树本和顺子走向小院
……
“你可还记得那晚给你看腰牌那人的长相?”贾川在殓房门口问董树本
董树本愣了一下,说:“那晚天那么黑,我也是,反正,应该吧,但,里面那人,还能看吗?”
“那晚错就错在没有将他们带回时就让你去辨认”贾川叹气说
“那晚谁脑子还能转的动?”顺子劝道:“先是看到举着刀的人,而后又说太子来了,紧跟着又来一拨,我还没想明白是不是在做梦,便护送太子上路了,本来憋了一泡尿,竟是到天亮了才想起来”
贾川拍了拍顺子,说:“你话有点密”
顺子忙说:“我就不进去了,那晚我谁的脸都没记住,你现在问我太子长何样,我都不知道”
董树本深吸一口气,闭上眼说:“进吧,这一关总要过”
“让你认尸,你不睁眼如何认?”
“你向我讲讲他的长相……”
……
贾川没想到殓房中竟然可以这么冷,且尸体被放在三块冰上面
老郑头解释这是崔知县体恤,将后院冰窖中的冰搬来了几块
可当董树本鼓起勇气,眼睛努力睁开一条缝看向尸体后,却说:“没见过啊”
“你瞧仔细些!”
董树本将眼睛全部放开,看了又看,说:“真没见过,那日给我看腰牌的人是个圆脸,这人是瓜子脸”
贾川失望的出了殓房,径直走到院门口朝外面喊道:“高捕头,找个画师,我需要殓房中人的画像,找画得好的,你要是不知道便多找人问问,越快越好!”
高云天不知在何处喊了两嗓子,贾川没听清,反正是说了,他转身回到院中
老郑头张罗着搬出几个木凳,几人坐在院中,贾川问董树本:“你与我一起尸检,就没有看到那个给你腰牌的?”
“都,都那副模样了,哪里还有半分人样?再说,我也没敢看啊”
贾川挠了挠头,说:“现场没有,林子里没有,莫非在那些第一拨死了的人中?可他们是在咱们走了之后才被埋的,埋哪里了也不知道,还要找……腰牌长什么样?”
董树本又是一愣,而后极认真的想了想说:“天色太黑,就看到一块牌子,像是铜的或者是象牙的,手掌大小,黑色的,上面有什么没看清”
“那你就信了?”
“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