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莉莉坐在那里满脸紧张，局促不安
不知道为何突然将她带到这里来
当她看到李向阳推门走进来时，急忙开口呼救，“李哥，求你救救我”
“牛莉莉，这里是审查室，请注意对我的称呼，想攀关系没用”李向阳义正言辞的说道
牛莉莉面色一滞，急忙改口道：“李科长，我知道自己不该收取那些钱，但我是无心之过，你也很清楚这一点”
“求你帮我说点好话，不要给我判刑，我不想坐牢”
李向阳摇了摇头，“牛莉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要是肯听我的话，不私自跑路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牛莉莉小声哭泣，“我现在也是懊悔不已，当时叶吉光给我打电话，故意将问题说的很严重，让我赶紧躲起来，他会安排人将我送去国外生活”
“我被吓坏了，就听信了他的鬼话，才做出那种蠢事”
李向阳冷笑一声，“你真以为叶吉光会那么好心为你着想？要不是警方行动迅速将你抓回来，当你踏上走私船的那一刻，注定了命丧大海的结局”
“你应该庆幸自己被警方带回来，保住了你一条小命”
“李科长，我真知道错了，现在更是追悔莫及”牛莉莉失声痛哭，悔不当初
玻璃窗外，杜冰倩嘀咕一句，“他跟牛莉莉说那些干嘛，有这个必要吗？纯属浪费口舌，瞎耽误工夫”
范庆德和纪元亮面色淡然，谁也没有发表意见，只是静静地看着
“别哭了，这都是你自己选择的路，再懊悔也晚了”
李向阳起身将抽纸递给牛莉莉
“李科长，我……我会判多少年啊？”牛莉莉一边擦拭眼泪，急切的问道
“具体怎么判罚你，那是法院的事情，我回答不了你”
李向阳轻声道：“但你还有戴罪立功的机会，可以争取宽大处理，就看你愿不愿意配合了”
“我愿意，我一定积极配合”牛莉莉急忙回应道
李向阳微微点头，“那接下来我问你什么，必须如实回答”
“嗯，我一定如实回答，不敢隐瞒”牛莉莉神态格外认真
“第一个问题，你过去可曾购买过安眠药？”
“安眠药？没有啊！我没买过”
“好，第二个问题，张顺可曾购买过安眠药？或者说，他晚上睡觉时有没有吃过那种药品”
“应该没有吧，我没见他吃过安眠药”
“确定他没有吃过？牛莉莉，你一定要想清楚，慎重回答”
牛莉莉顿时不敢大意，努力回忆道：“张顺是有那么几天晚上失眠很严重，一个人坐在客厅拼命地抽烟”
“但我可以确定，他没有服用过那种药物，至少我没看到过”
李向阳点了点头，“第三个问题，在你家卧室床底下有个储纳盒，是你的，还是张顺的？”
“那是张顺的东西，他不让我碰，但我也知道里面放着什么”牛莉莉回应道
“你说说里面都有什么？”李向阳语气非常缓和，不给牛莉莉施加压力
“好像有本佛经，还有手串，以及稀奇古怪的玩意”
牛莉莉眼珠子不停地翻转，“也就这一些吧，具体我也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里面还有一瓶安眠药，难道你没发现？”李向阳问道
“啊？”
牛莉莉大吃一惊，“有……有吗？我没注意啊！”
“当初我就瞟了一眼，可能没看仔细吧”
“你是什么时候看的，张顺出事之前，还是在他出事之后？”李向阳追问道
“出事前，他去世后我就没碰过那个储纳盒，里面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牛莉莉随口回应
“你仔细回忆一下，能确定是哪天吗？时间越精细越好”李向阳慢慢加以引导
“我想想啊”
牛莉莉再次翻转眼珠，“应该是……上个月吧，具体几号我记不太清楚了”
“当时他收了人家的钱，回到家里后整个人很紧张，就从里面拿出佛经翻看，我就是那时候瞟了一眼”
李向阳心里有数了，“你方才说张顺有几天严重失眠，是不是月初那几天？”
“对，你怎么知道？”牛莉莉愣愣的看着他
李向阳会心一笑，可以做出判定，他猜测的没错
本月四号刘副市长离奇死在家里，五号时被人发现，跟张顺的反常表现正好对应起来！
张顺死的一点都不冤啊！
“今天就先到这里，以后我还会找你问话”
“只要你积极配合调查，到时候会对你从轻发落”
李向阳缓缓起身，带着做好的笔录走出审讯室
玻璃窗外，全程负责监审的纪元亮，扭头笑吟吟的看向范庆德，“整个审讯过程非常丝滑，李向阳是个得力干将，一定要好好培养”
“嗯，李向阳自从来到反贪局工作，各方面的表现都非常优秀，确实是个可造之材”
范庆德笑着点头回话，李向阳能被纪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