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年扶起小成,询问情况,原来莫世杰在街上闲逛,无意中掉了一定银子,然而,旁边卖肉的摊贩非说那银子是他的,于是就有了这场纠纷
这时,又听那壮汉嚣张的说道,
“你说这银子是你的,你叫它,它可应你?”
莫世杰涨红着脸,一时答不上话来
这明摆着是欺负人嘛,徐安年也心有怒气,一股同乡之情油然而升,她大喊一声,
“住手,某有办法让银子开口应答”
此言一出,顿时惊呆了所有小盆友,纠扯的两人各自住手,退后一步,莫世杰朝徐安年看来,脸上一喜,眼神发光,信心百倍,壮汉满脸疑惑,怒气横生,李宝心有不解
徐安年奸笑着来到中间,客气的朝着壮汉拱了拱手,
“某乃苏州宋怀安,路过宝地,听闻二人之争,特来做个签定”
壮汉吼道,
“关你鸟事”
徐安年脸色暗了暗,毫不畏惧的迎上他凶狠的目光,
“这位公子是某的同乡,某自是要为他洗刷冤情”
壮汉大怒,一个拳头挥了过来,众人一阵惊呼,徐安年巧妙的躲开,
“怎么脑羞成怒了?莫非壮士不敢鉴定?”
“你……?”
徐安年不理他,转向人群大声言道,
“今日请各位乡亲做个见证,这银子到底是谁的”
“好!”李宝带头吼道,众人附合,都十分好奇,这位书生要如何证明
徐安年拾起地上的白银,故作玄虚的左看右看,又放在鼻端闻了闻,再瞧了瞧壮汉的肉摊,只见上面堆了几块大肉,排骨,她沉思片刻后令李宝打来一盆清水,
众人不明其理,个个睁大了双眼
徐安年把银子放于清水中,片刻,她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诸位,请看这木盆”
众人随着她的目光,只见木盆里的水透明清澈
只听徐安年说道,
“某的同乡一介书生,厮文人,衣衫干净鲜艳,而这位摊主,因贩卖肉食,双手,衣衫油腻,与人钱货交易,其银子那有不沾油的道理,再观水中银钱,并无油垢浮出,其银归谁所有,不言而喻,若摊主不信,可再拿出身上银两,放入中水,看是否有油垢浮出”
众人听言恍然大悟,此言颇有几分道理,于是纷纷看向壮汉
壮汉脸色一阵红一阵青,自是不会相信徐安年的话,他从怀里拿出一定银子,果真放入木盆里,然而顷刻之间,只见水面上浮了一层油垢,他大吃一惊,双眼瞪得如铜玲,一幅不可思议的表情
众人发出一阵嘘吁声,大笑开来,鄙视的眼神看向他
壮汉本是一方恶霸,反而吼向众人,
“看什么看?”
众人一哄而散,徐安年大大方方的拿起银子,递给了莫世杰,莫世杰泪流满面,朝着徐安年拱手一拜,恩公呀,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就这样,徐安年与李宝进了五星级酒店,并且莫世杰摆了一桌上好的酒菜,招待二人
酒过三爵,莫世杰微醉,话也多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毫无忌讳,他谈到了此番科举之事,神秘一笑,打了一个酒嗝,
“尔等可知,这届会试的考官何人?”
徐安年与李宝各自摇了摇头,他们把注意力都放在美食上
莫世杰自个说道,
“正考官乃翰林侍读曹承,副考官乃翰林侍讲蔡之培,同考官有十名,嘿嘿,你们知道有谁?”
二人又机械的摇摇头,并未过多的理会他
莫世杰又打了个嗝,神色颇有几分得意,
“其中一人乃大理寺的左评事吴正业,他的小妾莫氏,就是我远方的表姐,此番会试,表姐给我说了,定能得名……”
徐安年正在啃一个鸡腿,听言,皱了皱眉,莫非这考试作弊自古就有之?
她不由得想到前世学生年代,那层出不穷的作弊方式,晒然一笑,
“莫兄,那要如何得名?”
然而莫世杰却嘀咕两声,倒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李宝喝了一口酒,“啧啧”说道,
“科举作假,自古有之,但凡有两种,一,考生单独作弊,二,考生与考官共同作弊,不过,德庆帝最重科举,五年前就因作假,考官及考生获刑者达百人,近年来,虽也有铤而走险者,不过却是少之又少,宋兄不必担心,依我等才华,定能得名”
徐安年听言,了然的点了点头,并不放于心上
酒足饭饱后,莫世杰被小成扶回了房间,徐安年与李宝也各自回房,然而,在走廊上她却与沈士桢意外相遇
走廊的两头,仅隔数米,徐安年却觉万重千山,她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瞧着沈士桢惊讶的神色愤怒的向她走来
他的动作像秦榛,却没有他的温柔
“你怎会在此?”
徐安年迎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