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云坐在外厅,看着他在一小厮的搀扶下从内舍出来,讶然,
“督主的伤势?”
夏璟坐在圆椅上,“伤了腿,休养几日即可”
赵清云有些难受,
“督主可是因清云受伤?”
夏璟笑笑,“郡主是主子,属下的使命就是带郡主平安回到京城,只是这伤怕是又要耽搁几日了”
“督主安心养伤才是,清云实在有愧,清云这次闯了大祸,连累了督主”
“郡主严重了”
赵清云看了看他,又垂了垂眸,
“那两日在岛上……清云晕迷不醒,不知有没有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夏璟嘴角一勾,心下了然,却不露色声,
“不知何为不该说的话?”
“嗯?”赵清云恍惚记得,她看到了阿洛的身影,自己好像还躺在他的怀里,她知道那是自己的一个梦,可还是担心,自己是否露出了什么破绽,此刻听夏璟这么一问,她反而不知如何回答了
夏璟又笑了笑,
“郡主一直晕迷不醒,忽冷忽热的,的确说了些胡话”
赵清云大为紧张,看着他,
“不过,属下也未听清郡主所言”
赵清云暗吐一口气,整个神色都轻松起来
“如此,甚好”
她起身,“清云不敢打搅督主休息,告辞了”
刚走到门口,夏璟又叫住她,
“不过,郡主好像在喊一个人的名字”
赵清云转过头来,见着他抿唇沉思的模样,心又跳到嗓子眼
顷刻,他抬起眸子,
“郡主一直在唤……殿下的名字”
“郡主对殿下一往情深……”
夏璟深深的看着她,赵清云被这种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
“阿洵他,是清云的兄长,清云不敢妄想”说完微微点头离去
夏璟瞧着她的背影拥上一些愁容,殿下就一定是柏洵吗?
话说徐安年寻到李东,陈南,宁西吩附一番,各自行事,她又带着李宝,慕北去了大牢,提审王伯等人
王伯对于劫船掠夺一事,供认不讳,他交待所有的海上劫夺,均是大哥吩附,而所谓的大哥,却是管家,并非曾贾,他们这些人甚至连曾贾的面都未曾见过
徐安年暗叹,他大爷的,遇到高手了,潜水得厉害呀
她再提审了其他贼子均是如此,最后,徐安年来到管家的牢房
管家五十来岁,花白的头发,一双小眼透着无限的精明,在这不见天日的牢房,更显得灼灼发亮
管家十分配合,徐安年问什么,他都答得十分详细,把罪全揽到自己身上,还说曾老爷是正规商人,
徐安年冷笑,
“一个琉球人,把大梁的货物私下运向高丽,还是正规商人吗?”
管家不以为然,答道,
“老爷曾是官商,为大梁国也做了好事,所谓的劫夺商船,贩卖人口,老爷并不知情,他所运的都是茶叶,瓷器等货物,再者,这几年老爷身体一向不好,己经不管事了,是在下受利益所诱,利用老爷的名号,私自运作,一切都是在下的罪过”
徐安年听言,呵呵的笑了起来,
“管家当得真够称职呀,你可知道,这些罪足以杀你数次”
管家也笑了,
“如此,还望大人快些结案”
徐安年眼神一暗,拂手而去
走出大牢,她气得吐血
“慕北,你去查查管家与曾贾的关系,他是否有什么把柄在他主子手上”
“是”慕北领命而去
接下来的几日,徐安年一直在收聚证据,秦榛那边也在彻查军中物质,李东与陈南拿回曾府帐册,遂一排查,徐安年与海大人走访并州其他商人,寻找蛛丝马迹
但是,都未有直接证据指明曾贾是劫船的主谋,也没有证据指明他杀害了朱直一家
真像看似触手可及,却又迷雾重重
正在徐安年焦头烂额之时,朝廷派人来了,可知是谁?礼部侍郎张千,督察院监察御史沈士桢,还有岛国的图大人
张千做为外交使臣,将去岛国,琉球国,而沈士桢作为副使,除了陪同外,就是调查柏洵于军中杀将夺印一事及检查朱府一案,他不在是翰林院修正,一跃成了言官,这升迁速度实在是一大传奇
明显,皇上对徐安年此行工作开展并不满意,特别是柏洵的行为,皇上没有下令押他入京侯审,己是格外开恩了
同时,柏洵也得到消息,他在朝中被众多大臣参奏,其中以福建总兵最甚,他的侄儿死得“冤”,仅仅是因为不同意出兵,就当场丧命,听闻他的奏章,是血书所至
柏洵这下又因徐安年得罪了一个掌有兵权的大人物
徐安年有些忧桑,总觉得挺对不起他
接船那日,天空飘着乌云,与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