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劲的朝她眨眼,徐安年不明白
长公主行了礼,直接说道,
“儿臣向父皇要个赏赐”
李宝跪在一旁,低着头,不明情绪
德庆帝看了一眼长公主,又看了看李宝,
“堂下所跪何人?”
“是提刑府的师爷李宝”长公主答道
“哦?”德庆帝看向徐安年,徐安年会意,上前两步,
“公主所言具实”
这边公主又道,
“父皇,在并州时,儿臣被贼子捉去,就是李宝救的儿臣,儿臣斗胆向父皇讨个官职”
“讨官职?讨什么官职?”
长公主道,“儿臣是大梁公主,李宝救驾,至少应该,”公主想了想,“升为四品,不在宋怀安之下”
徐安年嘴角一抽
“放肆!”德庆帝大怒,“你道大梁官员是随便赏封?”
“难道救了大梁公主,不该得到赏封?”公主红了眼,十分委屈
这时,李宝朝着公主行礼道,
“公主,微臣救公主,是微臣的职责,怎能讨赏,公主的心意,微臣领了,公主切不可为了微臣徒恼皇上不悦”
说完又朝皇上磕头,
“微臣是万万不敢邀功”
长公主听李宝之言,咬着唇,眼泪花花打转,
“李宝,你不识好歹”言完又看着德庆帝,“父皇,你对馨儿不好,馨儿的命难道还不比一个四品官职?”
“荒唐,两者何能相比?还不退下,休得胡闹”
“胡闹?原来馨儿所做的一切都是胡闹?你们只会以这两个字来看待我,我只是想感谢一个救命恩人而己”长公主含泪奔出,不过她的最后那一句,却令众人为之一震
徐安年与李宝出了御书房,两人走在宫道上
“怀安,妖书上所言,并非事实,那这其中定有阴谋”
“是不是有人想陷害薛贵妃?”
徐安年抿嘴不语,她此刻想的是,爹爹的案子是否与这次妖书案有关?这背后是不是同一人所为?
“怀安?你在想什么?”
徐安年摇了摇头,“没想什么”
李宝看着她,有些疑惑,“自你从大牢内出来,就觉得不对,难道你提问徐贽,问出了些什么?”
徐安年还是摇了摇头,
李宝大惊,“莫是你己查出内情,而那背后黑手,是你宋怀安不敢动的?”
徐安年白了他一眼,
“你还真当我神仙,这才接案几天?”
李宝讪讪,耸了耸肩
正在这时,迎面走来一熟悉的人影,两人驻足,原来是福王殿下
李宝轻轻咳了一声,
“你们先聊,我四处逛逛”
李宝走开,柏洵朝徐安年笑着走来
“最近没来看你,可有怨我?”
徐安年垂了垂眸,
“没有,近日也挺忙,妖书的案子,你也听说了吧”
“嗯,人人皆知”柏洵道,想去拉她的手,忍住
“是否觉得很累,见你气色不好”
“没有,只是想着案子的事……”徐安年艰难的露出一丝笑容,
“宋怀安,若是累了,我随时可带你出去”他有些心疼
“不是有三月之期吗?想必三个月以后,这个案子己经结了”
“柏洵……”徐安年欲言又止,
“什么?”
你与此案有关吗?她很想问,但还是未能问出口
柏洵心里叹了口气,再近她两步,
“别查了……”
徐安年却是摇了摇头,故作轻松,
“本官可是执有金牌的人,这么好的权力不用,岂不可惜?以后本官到你府上,若四大护卫还敢拦本官,本官就叫人抓他们”
柏洵听言,笑了起来,即尔又皱了皱眉,
“他们拦过你?”
“没有”徐安年笑道,心里却想着,虽然没拦,不过那脸色可不怎么好看,她知道,他们都在责怪她,因为她,他们的主子在朝堂失势
“时候不早了,我要回衙门,你去那里?”
“我去看父皇”
“嗯”徐安年朝他揖手行礼,正巧身边太监经过,“微臣告退”
徐安年去寻李宝,柏洵侧身看着她的背影,脸色一片凝重
自从回到盛京,她似乎变了一些
徐安年没有回衙门,而是回到宅子,她向众人交待着,她要睡觉,任何人不能来打搅
这大白天的……众人疑惑,却不敢多问
徐安年关上房门,整个神色都己跨了下来,她倒在床上,脑子里出现的却是父亲的样子,数月的牢狱生活,他几乎失去了生活的渴望
还有母亲的去逝,她竟然一点不知,连尸首也不知在何处?
她紧紧的咬着被褥失色痛哭
次日,徐安年以查案为由,向朝堂告假两日,她未去早朝,却去了秦府
找到秦榛,把她的来意说了,秦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