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有恙?都这么久了,还没有好吗?是心病还是?夏璟愣了愣,突然又变得烦燥起来,不知是因为她的病,还是因为自己仍放心不下她
他长吐一口气,“嗯,你下去吧”
“是”番子不明所以,颤颤的退出
他继续拿起案上的帛书,却怎么也看不进一字
夜黑如墨
一条黑影在赵府内一晃而过平儿正端着一碗药走在回廊里,吓了一跳,随后又听见几声猫叫,这才松了口气
回到郡主的房间,见她披着一件外袍,坐在桌前看书,平儿急急把药放下,把她手里的书抽走,
“郡主,你还病着呢,看书伤眼”
清云无奈,接过平儿端来的药,却无心思喝下
“郡主?”平儿催促着,“凉了更苦”
苦吗?她不怕,姐姐心里的苦谁又能知道
平儿叹了口气,
“今日大小姐来了,郡主为何不见?”
清云低着头,轻轻的喝了两口,她不是不见,而是没有脸见,当年,姐姐没有怪她,还让她把那件事忘了,谁也不能告诉,还让柏洵照顾她,她果真没心没肺的这样做了,如果,她能及时告诉阿洵,也许,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阿洵如此喜欢姐姐,又怎能嫌弃了她
原来自己竟是这样的自私
她原想着,或许姐姐与阿洵真的没有缘份,曾格对姐姐又一往情深,姐姐会忘了阿洵,会与曾格过得幸福,然而,曾格战死,姐姐也一直没有忘记阿洵
这药里的苦又怎能及姐姐半分,姐姐的不幸是她一手造成的
清云喝了两口就把药放下,
“郡主?”
清云摇了摇头,“平儿,你下去吧,今日不想喝药,以后也别拿来了”
平儿无法,这己是第三次了,郡主拒绝喝药,她的病又怎能好?得给老爷说说,想想法子平儿如是想着,叹了口气,退出了房间
夜更加深沉,赵清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一阵微风随着打开的门吹了进来,火烛跳动着,“呼”的一下灭了
借着月光,瞧着床上的女子,夏璟紧皱着眉头,她的脸色十分不好,刚才那一幕,他己瞧见,难道她就这么喜欢他,以至于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他伸出手来,在她碗上一探,然后轻拍她的肩点了她的穴,他把她扶起,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从里倒出一粒黑丸,放入她的口中,再拍拍她的背,最后又轻轻的把她放下
这是一粒补丸,本是他的药,对男子来说是“断子绝孙”,对女子来说,却是最好的调理气血之物
做完这一切,夏璟给她挟了挟被子,这才离去
次日,徐安年未去找柏洵,而是入了宫见了皇上,把刘金一事说了,但未说出刘虎的那番话
德庆帝听了,怒气尽现,
“好一个贼子,竟如此大胆,宋怀安,定要查出这幕后之人,联倒要看看是谁在兴风做浪?坏我大梁江山”
宋怀安应道,
“臣定不负使命”
说完后又突然跪在下侧,
“皇上,微臣有事请奏”
“准奏”
宋怀安道,
“皇上,臣怀凝此番妖书案与上次妖书案系同一人所为,臣闻知,与妖书相关等人己关进大牢,秋后处斩,臣斗胆,暂且延后,恐伤了无辜”
“大胆!”徐安年的话刚落下,就引来德庆帝一阵呵斥,徐安年立即匍匐在地,不再言语
上次的妖书案引得满朝文武不得安宁,好不容易抓了人平复下去,这回又说在延后处置,岂不又将引起动荡?
然而,德庆帝却久久没有说话,徐安年悄悄抬头,与他的目光相遇,她急急垂下双眸
他在打量她?徐安年一惊
良久,德庆帝才说道,
“罢了,如今太子己立……联再许你三月之期,若还未找到凶手,大牢里的人一并处斩,连着你,宋怀安……”他顿了顿,“联会再做处置”
徐安年暗吐一口气,磕头接旨
又是一个三月之约?不管怎么说,她为自己多争取了时间,也为爹爹多争取了时间
徐安年正欲退出,这时,太监来报太后来了,徐安年赶紧立于一侧躬身行礼,德庆帝也走下台阶
一阵脚步声,徐安年只见一双精美的绣鞋出现在眼前,接着是皇上向太后请安的声音,徐安年想着,这没她事了,于是缓缓退下,却被太后叫住,
“等等,这位大人是?”
徐安年赶紧行了大礼,
“微臣宋怀安见过太后娘娘”
“宋怀安?你抬起头来”
徐安年抬起双眸,与太后的厉眼相对,她又急急低下
太后显然微微一怔,不停的打量着她,看得她心里发毛,徐安年腓腹,这皇家人果真都有毛病?
“你是那里人?”太后突然问道,
“微臣苏州人士”
“哦”太后轻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