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留步”
徐安年转过头来,
“夫人这是?”
赵湘云笑道,
“大人是今年的状元郎,湘云自作一本诗集,想请大人给予指点一二,不知湘云可否去拜访大人?”
“这……”徐安年没有想到她会提这样的要求,不由得再次打量着她,看她的眼神仿佛知道一切,但又如此坦坦荡荡,一时间,摸不准她意欲何为?
只听她又道,
“大人为难,难道也是拘以礼数?”
徐安年仍旧没有回话,与情敌谈论诗词,怎么想都觉得别扭
而赵湘云也不生气,仍微笑道,
“如此,是湘云唐突了,如今大梁推行女子科举,湘云也想去试试,所以……”
她没有说完,再行一礼后,飘然离去
两人相背而离,各有心思
沈士桢瞧着这一慕,垂眸沉思片刻,随着湘云的方向追去
“湘云”
她转身朝他一笑,
“士桢”
两人同肩而行,奴婢跟在身后,数步之远
两人一时没有说话,沈士桢偏头看她,微弱的灯光下,她是别一幅神态,柔静美好
“湘云,你变了很多”
赵湘云哑然,惊讶的看着他
沈士桢迎上她的目光,
“以前的湘云是欢快的,不屑使用这些小计量”
赵湘云目光一暗
“湘云不明白”
沈士桢又说,“福王不值得你如此,宋怀安你不用与她比,她不如你”
赵湘云惊讶,
“你,你知道她是女子?”
沈士桢点头,
“那,她与阿洵……”
“我说了,你不用如此”
赵湘云面露怒色
“士桢,你管得太多了”
沈士桢与她相对而立,目光灼灼,
“若福王真的爱你,就该相信你,何须让你受了三年的委屈?”
“我没有委屈,我嫁曾格是自愿”
沈士桢冷笑,
“是自愿还是另有原因?”
赵湘云与他对视,眼中有着怒火,
“你什么意思?”
“若你们过得好,曾格就不该在我面前有所抱怨”
赵湘云惊讶,“他给你说过什么?”
沈士桢看着她,却没有答话
他与曾格算是朋友,因为他们都喜欢同一个女子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围场里,还是曾格带他去的,曾格指向一个着红衣的女子,告诉他,那就是赵湘云,京城第一才女,沈士桢从来不知道原来女子骑马可以如此英姿飒爽,她搭弓射箭,一气呵成,正中靶心,四周发出一阵欢呼,她面色红润,笑意扬扬……
她和一个人很相像,但她的洒脱是一种优雅高贵
其实,他早就知道了她,还在苏州时,他的案桌上常放着一本诗集,是她所作,他常想,她该是怎样的一个女子,能写出如此忧美的诗句
后来才知道,她不仅才华横溢,也恣意潇洒
所谓“动若脱兔,静若处子”就是如此
她出名,受欢迎,但她也高傲,对于周围的那些纨绔子弟,她从来都是不给予好颜色,唯独对曾格与他,真心当朋友看待,还有一人就是柏洵
他知道,她与柏洵早升情意
曾格因此常常借酒消愁,而他不一样,他在第一次见到她时,就喜欢上了她,但是他大业未成,他不急,不怨,他一直坚信自己,江山美人他总有一天会皆得,因为他也是高傲的,他的文彩天下第一,总有一天她会看到他的好
直到在她出嫁时,他醉了三天三夜,才知道,女人与江山同样要去争夺,他曾三次去边关,见她,告诉她,
“湘云,你会来到我的身边”
湘云笑他,拒绝他,“士桢,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一辈子都是最好的朋友”
……
思绪如开了闸的洪水,一涌而来
他一直觉得,她嫁曾格有隐情,她并不爱他,她心里一直装着柏洵
但是现在,她成了曾夫人,她若再嫁,以柏洵的身份,也未必会娶
他认为,只有自己才是她的归宿,他一直在等她回头
于是,沈士桢无比残忍的说道,
“湘云,柏洵他不会娶你,大梁的祖训如此,即使你三年孝期己过,皇上同意你再嫁,也不可能嫁入皇室,若是做为妾,以你的骄傲,也未必肯”
赵湘云听言,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她双手紧握,随后挑了挑眉,
“是吗?士桢,阿洵他必定会娶我”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
东西南北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不是来宫里混吃混喝,而是来给公主易容的
确切的说,是让另一个宫人装扮公主的模样
这天下,数玉萧子的易容术出神入化,可以以假乱真玉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