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湘云急急启阅,瞬间脸色一变,信也跟着滑落而下
他居然说有事,暂不相见
他狠起心来,竟是这般无情无意
赵湘云神色暗淡的躺在床上,是怒,是愤,是伤,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总归那股火战胜了所有情感,她半夜起身,坐在书案上,持笔急书
次日,她外出散心,又乘机支走梅香,把怀里的数封信交给小孩,送去了赵府,刑部衙门,大理寺公署,还有东厂
很快,几位朝中重臣,纷纷拿着秘信进宫面圣
御书房内,夏璟正在给德庆帝交待秘信一事,闻众臣求见,得宣后,几人居然同时进言,宋怀安乃徐贽之女,德庆帝大为惊讶
次日朝堂之上,一片哗然,众臣对宋怀安欺君之事,纷纷上书,要求严惩,然而,德庆帝以皇帝之威,压下此事,容后再议,并佯派夏璟出面彻查
众臣知道皇上偏爱宋怀安,但此事重大,特别以赵贯一派,言词锵锵,对他而言,宋怀安查妖书一案污蔑太子,对此,正是打击她的大好机会,怎会放过,并且连合太后对皇上下压
德庆帝送走太后,在书房大发雷霆,急命传召宋怀安,就是抬也把她抬来
太监领命而去,程林急急安抚皇上,皇上掀翻龙案上的奏本,怒言道,
“这个宋怀安就知道生事,联一心保她,此番如何?众多奏章都是渗凑于她”
程林下阶一一拾起奏本,
“皇上可觉得此事蹊跷?”
德庆帝看向他,
“程公公,你说”
程林道来,
“宋怀安的身份为何在这个时候暴露?难道不是与妖书有关?”
“她的身份如此隐秘……若皇上办了宋怀安,那么受益的一方……”
“你是说太子?”德庆帝凝神沉思片刻,
“太子己掌握了她的一切,以其身份威胁宋怀安,宋怀安定是不为所惧,以报太子杀父之仇,所以太子才暴露了其身份”
“为的是一气之力,或是拼的玉石惧焚”
“如此确有可能”德庆帝道,“然,联不能办了宋怀安,一,她乃联为检儿所选之良臣,二,联为她大兴女子之学,不能前功尽弃,然,此番,联该用什么理由让她洗脱?”
正在德庆帝焦头难额之时,有报福王求见
福王是得知她的事暴露之后,不顾一切的急急赶向皇宫,先前与秦榛等人相商的一切计划,又得中断
他进了书房,行大礼,跪而不起
德庆帝与程林互视一眼,
“洵儿此意何为?”
“儿臣请求父皇赦宋怀安欺君之罪”
“大胆”德庆帝起立,佯怒指责,“你明知欺君乃死罪,你替她求情,至联于何地?”
“父皇”柏洵拱手一拜,“宋怀安欺君并非有意,是孝道而为,且,她为大梁屡破大案,于社稷有功,于百姓有恩,如今,大梁正兴女子科举,若此番治罪,其举办女学意义何在?让天下人如何认为?那些正寒窗苦读,志于女官的学子,又会做何感想?”
德庆帝道,
“宋怀安女装男扮之事,联可以不追究,然,她乃徐贽之女,徐贽又是一罪犯,前番妖书一案闹得朝堂不安,国不安宁,她入驻朝堂别有用心,联又如何向百官交待,百姓交待?”
柏洵道,
“宋怀安的别有用心,无非是替父申冤”
“你是说联冤枉了徐贽一家?”
柏洵又道,
“徐贽一代名儒,自闺德妖书一事,百姓之中微有颇词,其实,现在案子己破,可还徐贽名声,若父皇此时,治她之罪,岂不让真正的元凶逍遥法外,且宋怀安只为寻查真像,考状元,破奇案,一切皆出于她的才干,她乃大梁国第一女官,不输男儿,她能为大梁所用,这不正是父皇当初办女学的初衷吗?”
“哼”德庆帝冷哼一声,“你一番言词,无非是为她辩解,联当知她的才能,然,她欺联,欺百官也是真,联怎能寻私而不顾国法?”
“父皇,若宋怀安不隐藏身份,又怎能替大梁国屡办奇案,她虽有罪,但也有功,功过可相抵,罪不致死,还望父皇开恩”
说完又是规矩一拜
德庆帝看着堂下这个儿子,焦虑,紧张,坚定,又与程林互视一眼,微皱眉头,
“你说宋怀安己破妖书一案?”
“正是”柏洵说道,并没有隐瞒十里坡之事,一并说了,
“宋怀安曾亲自对儿臣所言,她找到了许达,而许达正是妖书一案重要证人,她还说太子与其交易一事,太子是儿臣的大哥,儿臣不敢猜测大哥是否有罪,所以儿臣是极为不信,众人只知宋怀安是儿臣之人,然,儿臣虽惜其才,却也不敢放纵于她,大哥是儿臣手足,儿臣自是相信大哥胜于宋怀安,儿臣知道此事重大,本想查清真像才报之朝堂,否则又会给大哥带来麻烦,所以儿臣暗中出现在十里坡,当儿臣见着交易之人是大哥,实为吓了一跳,之后,几番争夺,徐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