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急急进了徐安年小院,找到了麒麟,
“主子说了,看好宋怀安,任何人来了,都不得交出她来”
麒麟有些诧异,
“出了何事?”
昆仑道,
“有人告秘,皇上己知宋怀安的身份,主子跪于殿外”
麒麟大惊,
“皇上要处罚主子?”
昆仑摇了摇头,
“主子给宋怀安求情……主子求皇上赦免其罪,似乎皇上并没有答应”
什么?
昆仑又道,
“皇上己派人宣宋怀安,主子表面答应交人,但却偷偷传消息出来,让我们看好宋怀安,必要时,送她出城,我这里还要赶回皇宫复命,说宋怀安失踪”
“皇上岂能相信?那主子岂不是……”麒麟且惊且急
昆仑叹了口气,
“此刻薛贵妃己前往御书房……”
两人正在谈论着,却未注意到徐安年己从一侧走出,
“出了什么事?”
两人一惊,皆回过头来,昆仑垂了垂眸,突然朝她跪了下去
“请宋大人救救主子”
……
皇宫书房,三皇子也在为徐安年一事向德庆帝求情,
德庆帝听言,沉默了片刻,突然问道,
“检儿,若你是联,你会怎么做?”
三皇子愣了片刻,
“儿臣万万不敢越僭……”
“无防,你且说说看”
三皇子这才抬头,在德庆帝鼓励的目光中,大胆道来,
“父皇,儿臣斗胆进言儿臣以为,如今大梁,处于内忧外患之中,内有大学士把握朝堂,外有西凉虎视眈眈,曾格将军就是死于西凉的挑衅之下此时,大梁正需要先生,先生刚正不阿,不惧权贵,处理科举之案,处理白孝贤之案,处理曾贾之案,纵使各方压力,先生也游刃有余,至天下各士称颂,至白老将军虽痛失独孙,也不得不服,至岛国当权也赞先生清名,儿臣大言不惭,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才”
“儿臣记得先古时期,齐国国君任用曾刺杀过他的名士,管子为相,从此齐国壮大,立诸国之首先生相比管子所为,仅是为救其父,堪孝道可佳,虽欺君,也有情可寻,但凡有孝者,必是忠君之士,儿臣会留下这等忠君之士,并会严正律法,儿臣会自醒言行,有错改之,无错加免,让此类之事不会再发生,才能得百姓之拥护”
“检儿也是在怪父皇当日之判?”
“儿臣并非责怪,父皇是天子,父皇所虑,是大梁天下的安定,当初妖书一案,己祸及朝堂安稳,父皇以雷霆之力,压下此案,平息一场无尽风波,儿臣以为,父皇此为,是为安抚天下,安抚众臣,同时,父皇从未放弃寻找真像,一经查明,自是能平冤昭雪,不为大梁一代明君”
三皇子说完深深一礼
此番言语,一说徐安年的才能,二为当初德庆帝所判错案找到出口,三为宋怀安洗脱其罪名找到出路
顿时,书房内一片安静,德庆帝深深的看着这个喜爱的儿子,心情竟是无比的激动万分
一旁的程林更是眼角都湿润开来,
“皇上,三殿下言宋大人有经天纬地之才,老奴不得不说,殿下更有济世匡时之略呀”
三皇子听言,有些惶恐,
“程公公谬赞,为公,我不想让大梁失去一位忠臣,为私,先生是我的老师,当日也曾救我一命”
“检儿常年闭于宫室,也能有这番见识,让联深感欣慰”
能得到父皇的称赞,三皇子红了红脸,片刻又道,
“二皇兄还脆在殿下,父皇……”
德庆帝制止道,
“父皇知你心善,然,洵儿之过不可免”
三皇子嚅嚅唇,终究不再多言
言多必失,他甚是懂得分寸
待送出三皇子,程林朝德庆帝拱手道,
“恭喜皇上,皇上一直担心三皇子不能担当国政,今番看来,三皇子聪慧有佳,且能参透人心,这是驭人之术呀”
德庆帝听言,也是露出了笑容,
“想不到联的第三个儿子,也不输于他的兄长们,小小年纪,短短数句,己把朝堂之事,朝堂之危,侃侃道来,太子与福王只为争权皇位,可曾知晓,朝堂之上内阁专权,太子上位,赵贯等人必自命功高,岂能再听从太子之言,必将又是一场风雨,若福王上位,又有薛贵妃等外戚**,福王面对的仍是血腥,只有联的检儿,虽会受到众臣欺负或是不服,但只要联给为他寻好辅臣,何惧也”
说完,德庆帝看向程林,
“检儿有了夏璟,秦榛,再加一个宋怀安,等太子与福王势力大去,足矣”
殿外,寒风冷洌,天气暗淡,柏洵笔直的跪在青石板上,一片萧瑟之色,薛贵妃站在一旁,止不住的流泪
她寻德庆帝而去,却万万没有想到,德庆帝避而不见,十几年来,她第一次尝到闭门羹,心中且怒且悲
此刻又瞧着儿子于寒风中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