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了十几年,怎会放过这次机会”
“刚才李宝对公子动粗,要奴婢派人教训他一顿吗?”
“不用了,别在节外生枝”
两人正说着,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小蛮拉开帘子,问向车夫,
“怎么了?”
车夫回答道,
“好像前面出事了,这路赌上了”
小蛮跳下车,接着沈士桢也走了出来
只见前方不远处,有一辆马车轮子陷入了雪地淤泥里,其车夫正在便劲挥动长鞭,这条路狭小,竟挡住了去路,在旁站着一位白衣女子,焦急的等候着
沈士桢扬着笑容,对小蛮说道,
“你去找两个人前去帮忙,把马车赶到一旁,我要与那位姑娘说说话”
小蛮这才看清那位姑娘正是赵湘云
沈士桢朝着她走去,
“湘云”他轻轻唤她
赵湘云转身一瞧,吃惊一笑,
“士桢,这么巧你在这里?”
沈士桢说道,
“我己叫家奴找人帮忙,这里站着风大,我们到屋里躲躲”
赵湘云点头,两人进了一间茶肆
屋内的确温暖了许多,再饮上一杯香茶,连着她的心情也舒畅起来
沈士桢静静的看着她,
“最近怎么样?还好吗?”
赵湘云淡笑,
“很好”
但从她脸上的神色让谁都能猜出,她过得不好
对于她的逃避与隐瞒,沈士桢很明显的皱了皱眉,
“湘云,何须为难自己,我知道福王随徐安年去了苏州,他的心思明显没有放在你的身上……”
赵湘云听言突然脸色怒红,
“谁说他的心思没在我身上?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沈士桢也怒,冷笑道,
“如此,他能放你单独归来?”
什么?赵湘云呼的站了起来,“你监视我?”
沈士桢看了看退到远外,她的婢女,
“我没有监视你,对你监视的应该是那一位”
赵湘云顺着他的目光,看到梅香正向这边看来,一愣,的确,她是阿洵的人
赵湘云收敛了心情,又缓缓坐下,心情更加郁闷
“湘云,我说过会一直等你,你随时回身,都可以看到我”
沈士桢说得平淡,言语中有种志在必得的信心
赵湘云有些心不在焉没有回答,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这一句告白
沈士桢突然就抓上她的手,
“你别傻了,何须自欺欺人”
赵湘云皱眉,他凭什么说她这么说?她冷眼瞧着他,突然问道,
“你与徐安年的事,我己知道,她喜欢你十年,你就没有动心?”
沈士桢听言愣了好会儿,随后扬唇一笑,
“你很在意?”
赵湘云红了脸,冷哼一声,
“若是你能与她在一起,我那有今日之忧……不过,我不相信阿洵对我无情”
沈士桢讽刺道,
“是吗,那我等着看,他如何对你有情”
赵湘云哑然,想要反驳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她突然想到,那日皇宫宴会,阿洵为了她向李宝下跪,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她又变得有信心百倍,
她从容起身,朝沈士桢投去一眼,冷然道
“那你就等着看吧”
沈士桢长吐一口气,两人以往在一起时,都是开心谈笑,何时这番动怒且言语相讽,她是如此固执,可是他越得不到的,越想得到
夏璟这边己查了谢嘉之,未有什么发现,那晚他的确没有出府,基本可以排除他的嫌疑,当徐安年第二次来到谢府,见着大夫正去会诊,她随口一问,
“谢大人的伤怎么样了?”
大夫回答道,
“伤口有三寸深,伤了脾肺”
徐安年惊讶,
“谢大人不是刀伤?”
大夫说道,
“应该是匕首所至,一般刀伤不深且长,不会伤及内腹”
徐安年沉默了片刻,拱手朝大夫行礼后,立即离开了谢府
李东不解的问道,
“不去见谢大人?”
徐安年道,
“先去东厂”片刻又道,“不用了,直接去毛杰家”
李东问了谢府管家,知道了毛杰的住所,几人马不停蹄的赶去,车上,徐安年解释道,
“谢大人受伤是匕首所至,而谢大人说过,那些黑衣人配的都是刀,谢大人的伤口深,刺他的人必定是在他无防备之时,是身边的人”
“想想当时,混乱不堪,情况危及,那些黑衣人难道会把手里的大刀丢掉,去拿匕首刺杀?”
众人听了,恍然大悟,慕北说道,
“庄子的人除了谢大人与毛杰,都遇害了,也就是说这个毛杰嫌疑最大”
徐安年点点头,立即吩附驾车的陈南快些,她担心毛杰会被杀人灭口,这也是她不去找夏璟,一怕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