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璟气极败坏之时,一黑衣人把李宝带到一安全处,李宝拱手一礼,
“多谢侠士相救”
黑衣人扯掉面巾,李宝大吃一惊,那不是麒麟是谁?
李宝退后两步欲逃,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阿宝”
他嗖的转过身,徐安年,李东,柏洵和他的几个护卫一一出现在面前
知道逃不掉了,他叹了口气,突然的相遇,让他不知如何面对
徐安年很生气,很激动,急急冲到他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想骂人,却结巴着,
“你是李宝?”
李宝点点头,
“靠,这样帅多了”
众人皆倒……
几人一起回到庄子,就是当日柏洵带徐安年住的地方
大厅里,众人一度沉默,慕北赶来时,朝着李宝的胸口就是一拳,
“你这臭小子……”
指责的话谁也说不出,李宝生生受这一拳,他知道这是他欠大家的
李东拉开慕北,徐安年开口道,
“说说吧,怎么回事,把大家当猴耍?你可知,你坠崖那阵,大家有多担心吗?”
李宝看向徐安年,这时她穿着女装,他不习惯,盯着她看了半晌
徐安年红了红脸,
“看什么,没见过美女”
两人平时打闹惯了,柏洵也知道,所以暂时决定,对李宝“肆无忌惮”的目光不作计较,此时,是他们“兄弟”相聚的时刻,他也不去打扰,只是坐在一侧,当个观众
李宝突然笑了起来,
“怀安,你还是没变”
“我变了,我不叫宋怀安”
“嗯”李宝道,“我忘了,你现在叫徐安年”
“你到是清楚”徐安年说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大家都听着呢”
几人的目光一直锁在他的身上,愤怒,担忧,甚至还有紧张
李宝叹了口气,
“这是我的私事,我的家仇,不关你们的事”
说完却看了柏洵一眼,而柏洵的目光也与他相遇,他慢调斯文的说道,
“你的家仇?那人可是本王的父亲,公主的父亲,你今日可得说清了”
柏洵故意把公主提了出来,就是想**他
李宝垂了垂眸,想了片刻,
“我的父亲是前辽东巡抚李承照,这个,想必你们己知道了吧”
“猜到了,不过,听你说来,倒还是有些吃惊”
李宝又道,
“那年,我才五岁,随父母回京,中途被一伙黑面人袭击,我亲眼目睹他们一一死去,我的父亲身首分离,我的母亲,吐血而亡,一个两岁的妹妹,不知生死,恐也凶多吉少,还有父亲的那些护卫,奴仆没人逃出”
众人听言,倒吸一口冷气,屋子里安静极了,一股子悲痛油然而升,柏洵细细的听着,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画面,如此清晰,不由得暗自吃惊,他紧紧的盯着李宝,而他己陷入往事之中
“我那时幼小,可那样的情景却深深的印在脑子里,十几年来,常在梦中出现,遍地的鲜血,遍地的杜鹃花……”
“义父,也就是父亲的护卫官带着我跳下高崖,捡得一命……后来经过数月,义父养好了伤,又带着我到了京城,去了礼部尚书冯庚的府上”
“冯庚?”柏洵凝问道
李宝点点头,
“我们不知凶手是谁,义父怀凝与太监高淮有关,因为当时父亲回京带有高淮通敌的证据准备上奏皇上冯庚是父亲的好友,我们可以去投靠他,随便打听消息”
“我与义父走了两个月才到京城,我们不敢暴露身份,恐贼子加害,后来到了冯府,冯大人很吃惊,也热情的收留了我们,让我们安心住下,他一定上奏皇上查明此事”
“我与义父在冯府住了两日,那时周太傅己查清此案,说是流匪所为,义父不信,去找冯大人,在书房外,却听冯大人和他手下的谈话”
说到这里,李宝深吸一口气,顿了顿才说道,
“原来杀我家人的,不是什么流匪,而是皇上”
众人惊讶不敢出声,仔细听李宝说道,
“皇上力保高淮,因为辽东税收是朝庭财政的最大来源,高淮贪脏违法,又与外敌通商,从中取利,其大部分收入都归入了朝庭,皇上不会放弃这块肥肉,不愿意看到父亲带着高淮的证据入京,当时,反对税监的呼声很高,若父亲的证据一出现,皇上恐受众臣压力,因此皇上下令高淮中途断了我一家数十口人的性命”
“这一切是冯大人与其手下交谈时说出来的,冯大人可怜我与义父,并没有把我们的事上奏朝庭,却也忧心如何安置我们,义父偷听到这些,第二日,就带着我悄悄的离开了冯府”
“我与义父辗转一年后,在山东寻到一个戏班安生,后来义父送我去豫州求学……”
“这就是原因,你们现在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