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废太子妃有否渊缘,他怎会不知?此刻,夏璟不动声色,只听她又道,
“清云听说瓜州寒冷,一年之中,竟有一半时间在冷雪中渡过,废太子妃身子赢弱,因而清云特意制了两件袍子,望督主交给监察使送过去……”
清云注视着他的神色,“当然,事成以后,清云定会感谢”
说完后,她有些紧张,夏璟不以为然的笑了,
“原来是此事,郡主宅心仁厚……监察使的事,微臣知道,不瞒郡主,这次正是皇上下令让微臣处理,微臣派了两个官差,就在近日出发”
清云听了,心里高兴,她其实也早己打听到这事由东厂负责,看来找对人了
她满怀信心的看了看他,又令平儿把袍子取来,平儿高兴的应答着,爬上马车,取出一个包袱,赵清云接过,递到夏璟面前
“有劳督主了”
夏璟却把鼻烟壶递回给了她,
“郡主,微臣从不用此物”
赵清云一愣,看了看平儿,只因她说过,太监都好这一口
而此刻?
她又看着他,他眼光深邃不可测,他不答应?
她失望,有些不知失措
这边夏璟又扬唇一笑,接过她的包袱,
“微臣定为郡主办好此事,只是……”
赵清云眨了眨眼,只听他说道,
“微臣喜茶,若郡主真有心相谢,可否为微臣煮茶”
就这么简单?不用她费尽去收落那些奇珍异宝,也不用费尽去打听太监的一切爱好,仅仅是煮茶而己
她笑道,
“能与督主饮茶谈天,是清云的福气”
夏璟似笑非笑,拍了拍包袱,朝清云一礼,
“天冷,郡主还是早些回府吧”
赵清云还礼,由着平儿扶着上了马车
挑起车帘,瞧着他还站在原地,嘴角含笑的注视着她,赵清云莫名的脸色又是一红,急急的放下帘子
平儿在一旁说道,
“小姐这下放心了吧,有督主帮忙,废太子一定能收到小姐亲手做的袍子”
听言,赵清云又叹了口气,
“能为他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小姐对他还如此用心,可他这会儿还不知怎样呢,说不定从没有想过小姐,奴婢看,废太子对小姐还没有督主对小姐那般好……”
“平儿,不可胡说”
平儿撇了撇嘴,尔后又笑道,
“平儿说得没错,督主不喜这些俗物,督主要喝小姐煮的茶,其实就是想自抬身份,行风雅之事,大梁重文,督主原来好这一口,不过小姐也别担心,以后督主有请,咱们就去,也好让他人看看,小姐与督主关系不一般,以后,谁也不敢欺负小姐”
赵清云听了,噗嗤一笑,
“谁能欺负了我?竟胡说”
平儿吐吐舌头,
“未雨绸缪,有备无防”
夏璟进了东厂,把包袱往案桌上一放,不加理会,曹参端来一怀热茶,
“咦,督主这是什么?”
曹参打开包袱,啧啧数声,
“这可是上好的货,谁送的?可要值数百两呢”
夏璟抿了一口,淡然道,
“今日可有人本找本督主”
曹参还在研究袍子,无意道,
“有,好像是一个小丫头”
只听“当”的一声,夏璟放下茶盅,曹参吓了一跳,手上的袍子也落在了地上,
“若以后,她还来寻本督主,尽管放她们进来,若本督主不在,可派人立即相告”
“哦,是”
曹参回过神来应道,夏璟己起身离开
“督主,这袍子?”
夏璟回头一眼,眼神凌厉,言语傲慢,
“烧了”
烧了?曹参惊讶,这么好的东西,可惜了
徐安年与众人喝酒到深夜才散去,次日,她还在睡梦中,却被敲门声惊醒
“安年,安年……”
她迷糊的起身穿上外袍,打着哈欠,拉开房门,
“这么早……”
“安年,李宝他,走了”李东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封信,
徐安年彻底清醒过来,夺过信,
“安年,李东,陈南,慕北,我走了,谢谢你们,一生中能有你们这样的朋友,足矣,你们不用找我,也不要为我担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希望我们还能相见,或许,我们再不能相见……安年,若有机会,替我去看看她,她若安好,我便安心……不要向她提到我,或许,她己忘了我,或许她恨我如斯,如此甚好,若她今后遇事,请看在我的份上,帮她一把,她虽身份高贵,恐遇人不淑,遇事冲动,李宝再此谢过,此恩,来生再报李宝留”
徐安年看完信,紧紧的咬着唇,即生气,又心疼,他怎么这样固执,他去了那里?还是打算杀皇上报仇吗?
此信,处处透着绝笔的意味,徐安年湿润了双眼,他一走了之,可公主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