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公主吐血了,太医还在急治
徐安年拭了拭泪,恨不得把李宝大卸八块,若公主就此去了,他一辈子也就完了
柏洵来到她的身旁,悄悄的握了握她的手,徐安年微作安慰
直到凌晨,太医出来了,跪着回禀道,
“公主内腹受损,导致咳血,如今用了上等的血莲,渐己制住,然公主额上受伤,恐留下疤痕,还有……”
“还有什么?”德庆帝厉言道,而一旁的徐安年更是紧张得心跳到嗓子眼
太医颤抖着说道,
“公主腿被梁木砸伤,伤了筋脉,恐难以行走”
什么?德庆帝倒退数步
“什么叫难以行走,告诉你们,必须治好公主,否则,你们统统给我滚出太医院”
太医喏喏而退
徐安年紧紧咬着唇,险些哭出声来
老天对柏馨太不公平
闹腾了一夜,德庆帝由程林扶着回屋休息,仍见李宝跪在屋外,他恨恨的走上前去,给了他一个耳光,李宝嘴角出血,抬起关来,此刻,他只想知道她怎么样了?
然而,德庆帝是不会告诉他,命令道,
“把他拖进大牢”
李宝被护卫们架走,他挣扎了一阵,己是筋疲力尽,
“她怎么样了,她怎么样了?”
他声音嘶哑,流泪满面,然而没人能回答他
因这事,皇上只能暂时留于行宫,还令人快马加鞭的从宫里请来太医院的院士,为公主诊断
徐安年站在回廊上,心情十分沉重,怎么会这样呢?她该如何帮他们,公主晕睡了两日还未醒,而李宝听闻也绝食了两日……
她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这样吗?
柏洵来到她的身边与她并排站着,徐安年侧身看着他,
“柏洵,你能救救他们吗?”
柏洵迎着她的目光,
“李宝实在胆大妄为”
“你是知道原因的?”徐安年道,“皇上会怎么处置他,真会杀了他,若公主知道了,岂不伤心死了”
柏洵叹了口气,伸手去拭她的泪水,
“还不知你对他们的事如此上心”
徐安年微微避开,这里出出进进这么多人……
“他们都是好人”
她淡淡的说道
“你放心吧父皇暂时不会对李宝怎样?”
徐安年看着他,只听柏洵又道,
“难道你没有发觉,李宝犯了此等大罪,父皇还未有处决他吗?”
徐安年恍然大悟,急急的点头,
“皇上的意思?”
“暂且不知,或许与当年李大人之案有关,李大人夫妇生前对父皇有恩,父皇手下留情,若是馨儿……难免李宝不被斩首”
“既然他们对皇上有恩,皇上又何须会杀了他们?李宝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点?她真是被仇恨冲晕了头脑”
徐安年咬牙说道,
柏洵嚅嚅唇,一些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他现在还不能说出,李承照夫妇的死是师傅所为,这关系到太多的人,他要一一查清
“安儿”他突然一本正经,冒出这么句话来,“相信我”
徐安年不太明白,胡乱的点点头
行宫没有牢房,这是一间灰暗的木屋,四周都是守卫,十分森严,推开木门,“咯吱”一声,有些阴森
木屋里没有床,只堆了些干草,一盏油灯挂在墙上,闪着微弱的光
徐安年瞧见一个身影躺在草堆上,一动不动
但她知道,他是醒着的
她来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且怒且悲
此刻己无法用什么来形容他,他就是行尸走肉,毫无生息
李宝感到有人靠近,缓缓的微睁双眼,随后又闭上
“她死了吗?”
微弱的气息,让人觉得他随时会撤手离去
“还没有醒来”
她见他,眼皮微微一动,
“若她走了,麻烦来告诉我一声”
语气中竟是无求生欲望
徐安年瞬间就流下泪来,又十分生气的抓起他的领子,大声说道,
“你给我起来,你这样算什么?你是巴不得她死吗?你自个儿求死也要拉着她吗?”
“我曾告诉你你父母的案子有很多凝点,你为何不听,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知道吗?”
“你可知,冯大人己经说了,他当初说的那些话,只是想逼你们离开京城,不要卷入朝堂之事,他根本无法证明你父母的死与皇上有关,一切只是谣言而己”
李宝却无动于衷,身子却微微颤抖着,任徐安年把他拖起,又把他丢到地上,她扬起手掌,却久久未能打下
她重重的捶在地上,又抓起干草,扔了他一身
他也是洁净之人,如今的他与大街上的乞丐又有什么不同
徐安年坐在他的面前,恨恨的擦了擦泪水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公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