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真闻言微皱眉头,随尔一笑,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就可是你们中原人所说的”
徐安年恨恨的看着他,
“我果真不了解你”
烈真把酒放在她的面前
“西凉人不喜喝茶,喜喝酒”
徐安年冷哼一声,
“你别忘了,你也喝了大梁十几年的茶”
“安儿”烈真道,“此番,我不想与你谈论什么名族大义,我觉得,你应该不会有种族歧视吧”
徐安年说道,
“我自是没有,不过,我就是歧视你,你够卑鄙”说完,双手撑在桌子上,倾身看着他,
烈真饮了一口酒,
“我不觉得自己卑鄙,大家各为其主,各施其法,只不过,很少有人做得如我这般,弃家十余年,步步经营”
“你步步经营,就是为了兵图?杀害宁西?”
烈真道,
“宁西只是一个意外,盗兵图……”他顿了顿,“我不想这么快就暴露了身份,可是,我不说,李宝也会说,所以,我冒死去了兵署,这也多亏平时,我与兵署的人走得近,常请几个官喝酒,才得以成功”
徐安年不管他盗图,她关心的是宁西,
“意外,你觉得一个人的性命只是一个意外?”
烈真看了看她,
“安儿,你还是那么感情用事,我无意杀他,只是他遇上了……”
“是的,他运气不好,遇上了,今日,你运气也不好,遇上了我”
徐安年说完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就向他刺去
烈真侧身避过,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扭,徐安年顿时觉得手碗如脱臼般的疼痛,匕首“当”的一声落到地上,接着把她用力一推,徐安年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地
徐安年知道他有功夫,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我杀不了你,可是皇上不会放过你”
烈真哈哈笑了起来,
“我若害怕,何须前来,德庆帝不敢动我,我是西凉皇子,两国相交还不斩来使,何况,我是为邦交而来,就算他知道我是沈士桢又能如何?除非,他还与西凉开战”
“你……”徐安年气极败坏,
“你来大梁何意?不会真是向我求婚?”
烈真起身朝她靠近,徐安年警惕的后退,他冷笑,在她面前站定,
“安儿,你以前不是很喜欢沈士桢吗?”
“是呀,可你不是”
“我现在娶你,你不高兴?”
“你娶我?你不是喜欢赵湘云吗?”徐安年嘲笑的看着他,
烈真道,
“我是喜欢她,她清高有才华,她对我不屑以顾,所以我要得到她,她与你是不同的……我以前讨厌你,但是,现在觉得你也挺好,你比不上她,但是,我却老是会想起你……安儿,你说这是为何?再者,男子三妻四妾实为平常”
徐安年诧异的瞪大着双眼,原来这人真变态
徐安年也呵呵的笑起来,
“你还真是奇怪,原来你对喜欢柏洵的女人都感兴趣……”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烈真猛的扣住他的下颌,她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一丝阴蛰,那是作为高位者的一种强势,这种眼神,她在柏洵眼中见过,她并不陌生,但是从沈士桢眼中显露出来,让她生生震憾,他己不是沈士桢了,他从来就不是沈士桢,或许这才是他的本性
狼的本性,一只走散的孤狼,找到自己的狼群,与生俱来的残忍毫不保留的显露出来,以前那个彬彬有礼,冷漠孤傲的沈士桢随着他身份的回归早己找不到了
徐安年挣扎,却总是挣不掉他的束缚,
“沈士桢,你放开我,告诉你,我身边可有暗卫,我打不过你,我的暗卫可以”
烈真听言,嗤笑一声,不过倒也放开了她,
“你的暗卫被我的人缠在外面,又怎能进来?”
“你?你究竟想怎样?”
烈真回到位置上,又喝了一杯酒,
“我来救你,不知好歹”
“救我?”徐安年不解,只听他又说道,
“过不了多处,大梁必乱,你以为你的福王能保得了你?”
徐安年惊讶,
“你们要向大梁用兵?”顿了顿,“你偷去兵图,就是为了为了进攻大梁?”
烈真不说话,继续饮酒
“沈士桢,兵患一起,将有多少百姓受害,你不能这样做?”
烈真听言,又呵呵的笑了起来,
“还不须我西凉用兵,大梁就会乱起来”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还有,福王怎么了?
“还真是情意切切”烈真讽刺道,
“到时福王恐自身难保,我来大梁,是为救你于水身火热之中,到了西凉,我可以收你为侧妃,当然得位于赵湘云之下”
徐安年听言真想一吐他一口水口水,她从不知道他会如此自负
“你不怕我会杀了你的至爱?”
“哈哈……”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