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细微的敲门声,柏洵轻轻抽回手臂,披衣下床
他打开一丝缝隙,
“什么事?”
来人回答道,
“赵贯下狱,刑部查出他贪污官银”
柏洵垂眸,轻轻嗯了一声
关上房门,他走回床边,挑起帷幔,瞧着她侧着背,卷着身子,一头墨发散于枕上,薄被搭在她的腰迹,露出光滑的背脊,优美的曲线展露无遗,柏洵只觉下腹一紧
他躺上床,紧紧贴向她,双手绕到她的胸前,亲吻着她的耳垂,只听她嘀咕几声,向里靠了靠,他紧跟其后
片刻,帷幔微动,一阵诱人的呻吟响起……
赵清云见了赵府的一个小厮,得知父亲下狱的消息时,手上的茶杯跌落在地,平儿急急收拾着,
“小姐,有没有烫着?”
赵清云不顾手上的疼痛,站了起来,问向小厮,
“到底怎么回事?”
小厮哭泣道,
“老爷今早上朝,在朝上就被皇上扣下了,有人弹劾老爷在内阁五年,共贪官银一百万两,有证有据,皇上大怒,老爷被关进了刑部大牢”
赵清云听言瘫坐在椅子上,
一百万两?父亲这是疯了吗?
只听小厮又道,
“赵府己经被查封,老爷名下的所有产业也被封存,府里的人都被关押了,若不是管家让小的来给小姐报个信,小的也难逃,小姐你可得想想办法呀”
想办法?她能有什么办法
平儿在一旁也十分着急,毕竟赵府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
赵清云让平儿拿给小厮几锭银子,让他回老家避避风头,小厮道了谢,退了出去
“小姐,怎么办?老爷他……”
赵清云咬咬唇,眼中含着泪,
“我知道父亲迟早会这样,可是却想不到是因这样的罪名?”
“老爷为什么会贪污官银?老爷不缺钱呀”
赵清云没有回答,她也想不明白,
“平儿,夏督主还没有回来吗?”
平儿摇了摇头,
“这几日督主回来得甚晚”
赵清云看了看她,
“你去外面守着,若他回来了,立刻来告诉我
“是”
平儿退了出去,赵清云紧紧捏着巾帕,父亲再不及,也是她的父亲呀,她不能见死不救
天色己暗,赵清云独自坐在桌前,看着满桌的美食,实在没有食欲
心想着夏璟怎么还没有回来,突听到外面的声音,赵清云立即起身,迎了上去
她拉开房门,一身绯红官袍的夏璟正站在门口,与平儿说着话
她行了一礼,
“督主回来了,督主可曾进食?”
夏璟看着她,笑道,
“未曾”
赵清云说道,
“清云也未进食,督主可愿一起?”
两人除了一起吃早饭外,极少聚在一起,东厂的事的确很忙,夏璟也恐她见了他不自在,因而刻意有些回避
夏璟听言,点了点头
平儿领着他进了屋,夏璟瞧着桌上的美食,也不客气,一掠衣摆坐了下来
赵清云朝平儿使了眼色,平儿退出
赵清云为他倒了一杯酒
“督主每日早出晚归,可是东厂的事繁忙?”
“嗯”夏璟轻轻回应,持起酒杯一口而饮,赵清云又给他夹菜在食盘里
两人成亲数日,虽有交淡却不及心里,无非是每日的客套之言,清云暗忖着,还是直说吧,反正,她己欠他太多人情,再多欠一次又何防?
她看了看他,他正吃着食盘的菜,她给他夹的东西,他必吃得津津有味,赵清云心中一跳,但很快抛去那份莫名的感觉
“督主,清云父亲的事,想必督主己知,还请督主告诉清云,如今,我父亲如何?”
她的语气有着焦急
夏璟放下筷子,拿出巾帕拭了拭嘴
“你都知道了?”
“嗯”清云答道
夏璟顿了顿,说道,
“赵大人贪了一百万两银子,证据属实,并且在赵府己收到脏银五十万两,赵大人也供认不讳”
赵清云瞬间神色暗淡,
“他为何要这样做?”
夏璟瞧着她,
“赵大人直言,因一时糊涂才做出这等事来”
赵清云流下泪水,
“清云知道父亲醉心权利,却不知他……”她看着夏璟,
“皇上打算如何处置父亲?”
夏璟直言道,
“一百万两,不算多,但也不少,皇上最恨贪污之事,或重处”
赵清云听言,大惊,神色慌张,
“父亲虽然对我姐妹二人……但他必竟是清云的父亲,督主……”顿了顿,“父亲犯了国法,应当获罪,清云不敢奢求什么,只望父亲能保得一命,清云为奴为为婢来报达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