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人……”
曹参结结巴巴
夏璟听言奔了出来,两人目光相遇,她的眼神冷漠中含着愤怒,她紧紧咬着唇,强忍着流泪,转身跑去
“清云?”
夏璟一急之下,呼喊她的名字,朝她追去,然而半路又停了下来,瞧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督主,都怪属下……”
夏璟举手制止,
“你先回去”
“是”
曹参退下,夏璟独自站在回廊里,一动不动
赵清云神色恍惚的回到屋子,坐在椅子上发呆,平儿站在她的身后,不敢上前劝说,心里对夏璟的那点好感,顿时荡然无存
赵清云没有大哭大闹,流了一会儿泪,独自躺在床上,不言一语
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她看够了,受够了,谁真谁假,她再也不想知道
就这样吧,外面的一切都与她没有关系
皇上要治父亲的罪,她无能为力,还妄想夏璟能救他,她真是异想天开了,皇上一向不喜阿洛,废太子,剪其羽翼,再正常不过,他是他的亲生儿子,她不懂,也不想懂
如果父亲被斩首,她就为他守丧一辈子,以报达他的生养之恩,她仅能做到如此
她突然觉得很累,本以为获得了自由,仍逃不过心里的枷锁
她缓缓闭上双眼,希望一觉不要醒来
徐安年绝对不是一个好老师,她上任不足两月,就请了假,与柏洵腻在庄子里,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她终于实现了梦想,她抚琴,他聆听,虽然他是皱着眉,她煮食,他品尝,虽然他艰难下咽,她作画,他题词,虽然他极不愿意挂上他的名……
但她仍旧过得快乐,她知道,他也过得快乐
他的精力极好,每晚都会折腾她好一阵,直到她求饶,他说得不错,开始几次,她会痛,过后,她不痛了,并且渐渐尝到了些甜头,她哼哼唧唧,他会更加卖力,她不懂,他那来那么多花样,她笑问他是否培训过,他双眼一瞪,说他正在培训
她没有提自己逼问青龙的事,他不说,她也不问,身份对她来说,一文不值,她只想让他知道,他就是他,天下独一无二的他
然而,这种日子却没持续多久
这日,徐安年画了一对麻雀,偏说是比翼鸟,缠着柏洵题词,柏洵甚是为难,却也规规矩矩的写道,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徐安年大喜,连赏了几个香吻,让他把持不住,正欲拉她进屋,只见昆仑,毕方急急走来
“主子,出大事了”
“废太子起兵黄州,福建一带己被叛军占领”
什么?徐安年惊鄂,转头看向柏洵,他却显得十分平静,仿佛早就知道一般
众人等着他的指示,只见他缓缓起身,垂了垂眸,然后拉起徐安年,笑道,
“咱们回房去”
两人十指交握,一前一后,徐安年频频回头,见着昆仑与毕方不解的眼神,又看了看柏洵
“你打算怎么办?”
柏洵没有回答
“柏洵,你不担心吗?”
她很快被他拉进了屋,“咚”的一声,房门关上,他把她抵在墙角,低头向她吻来
“嗯……柏洵?”她微微挣扎,不得,只能迎合他
他吻向她的耳垂,徐安年心中着急,那有情欲
“柏洵,我知道你有个师傅,是辽东总兵,可是此事事关重大……柏洵……”
柏洵又含住她的唇,阻止她的话,吮吸了一阵,嘶哑道,
“青龙那小子给你说的?我饶不了他”
“别,别,是我逼他的”徐安年心里突然难受,“柏洵,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站在你这边”
“你要天下,我助你,你要离开,我陪你”
柏洵听言,一愣,喘着粗气看着她,
“安儿……我要你”
他再次吻向她,只听“哗”的一声,他抽掉鸾带,解开了袍子……
朝堂上一大臣正在读着手中的檄文,那是柏洛发向各州地起兵宣言
文中之意,清君侧,德庆帝受小人谗言废太子,导致朝岗乱,同时,还指出税监,矿监之策,害得百姓苦不堪言,东厂设冤狱,大兴酷刑,污蔑朝官,宦官窜权,迷惑皇上……
柏洛把矛头指向大梁宦官制度,这样以来,倒受到不少支持,特别是税监这块,各大州府也算是恨透了那些虎假狐威的太监们,因此,大梁再次掀起撤销税监制度
大臣的声音颤颤抖抖,念完以后,众臣议论纷纷
德庆帝从来没有过的怒气达到极至,他让太监递上檄文,亲自翻阅,随后,两三下撕了个粉碎
“逆子,逆子……”他猛烈的咳嗽起来,众臣皆跪下,高呼
“皇上保重龙体”
程林急急给他捶背,被他一把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