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年不知道发生了何事,难道是柏洵进城了?她有些高兴,很不合作,在秘道里就想着逃跑,被众人抓住,她双手双脚被束,被塞在马车里,晕晕暗暗的行了几日,她知道她离京城越来越远,离柏洵越来越远,一颗心即着急,又慌乱,她无能为力,难道真的要去西凉?
这日,一行人低调来到一小镇,她被关在屋子里,数名看卫几乎与她寸步不离
烈真一直不见人影,她向看卫套近乎,那知几人不甩她,她耍了些花招,拖延行程,这次,她让人打来热水要沐浴,几日来闷在车厢,身上又脏又臭,她以不方便为由,让看卫站到门外去,看卫冷哼一声,仿佛在说,就你那身材,谁愿意看?
徐安年很生气,看卫最终退出了屋,她“咚”的一声关上房门,她并没有沐浴,而是打开窗户,后面是一条小巷,她毫不犹豫的跳下去,谁知,刚一落地,一个白色身影就出现在面前
烈真怒气冲冲的把她揪进屋子,对他的属下一阵责骂后,再次把她绑了起来
徐安年再也忍不住的破口大骂,烈真又用帕子塞住了她的嘴,她像一只蚕,卷着身子,躺在床上
她怒眼瞪着他,泪水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烈真慢条斯文的坐在床边,看着她,
“安儿,你以为是福王回京了吗?那你想错了,他的大军在回京的途中,遭受了埋伏,此刻,两军正在激战”
徐安年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你一定很奇怪吧?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烈真顿了顿,又冷笑一声,
“我们离开京城,不是因为柏洵,而是京城己被废太子占领”
徐安年不敢相信,刚才还挣扎的她瞬间安静下来,只听烈真又道,
“秦榛带领五城司兵马拿下了盛京,控制了大梁各臣,围攻皇宫,与禁卫军正在激战”
“盛京的守军几乎都调走支援福王,大梁皇帝怕做梦也没有想到后院失火”
“现在大梁乱了……你能相信吗,原来秦榛是废太子的人,我现在才明白,他带你离开皇宫,是为了拿你威胁福王,而我顺道救了你”
他顺道救她?呸,她才不相信
不过,秦榛怎么会是废太子的人,这让她大为惊鄂,实在不敢相信
大哥骗了她?不可能,不可能,他不会对她不利,她不相信,她拼命的摇着头,又开始挣扎,烈真伏身上前,把他制住,口气不悦的说道,
“所以,你最好放弃逃走的心思……如今大梁乱了,对西凉国正是好机会,你说,我是帮柏洵还是帮柏洛?”
徐安年“呜呜”直叫,烈真冷笑一声,
“我知道你想说柏洵,可我偏不如你愿”
烈真放开她,召来两个心腹,交待一番后,又大步走出屋子
徐安年瞧着他的背影,早己泪流满面,怎么会是这样?
秦榛,大哥,原来他诱她出宫,是为用她来对付柏洵,他是柏洛的人
盛京,早己没有了往日的繁华,家家关门闭户,街道冷清无比,只有“踏踏”的马蹄声,和铁甲森森的士兵
秦榛和梁生一样,在盛京数年,建立了自己宠大的体系,就连无所不能的东厂都未能查出一丝跦丝马迹
盛京严禁出入,一家毫不起眼的农户,大门紧闭,赵清云紧张的来回渡步,秦榛兵变那刻,夏璟第一时间得到信息,让曹参把她们带到这里,着普通农妇打扮,此时数日己过,夏璟没有一点消息,并且城内炮火冲天,嘶杀声,她都隐隐能听见
自从那日,她得知了夏璟的秘密,他们就没有再见面,或都在刻意回避,想不到,一月之后,想再见,却如此的艰难
“谁?”
门外响起敲门声,赵清云汗毛竖起,低声喝道,平儿拿着一根棍子,紧张的站在门口
“夫人,是我曹参”
赵清云心中激动,急急让平儿开门,曹参一溜烟的窜了进来
几人进了屋子,曹参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有些狼狈,但谁还能注意这些,赵清云迫不及待的问道,
“督主呢?在何处?”
曹参顾不得喝一口水,急道,
“督主还在宫里,支挥禁军作战,皇宫城墙高大,叛军一时攻不进来,不过,西京己失守,废太子的援兵就快到了,估计……”
曹参说不下去,结果不难猜到
赵清云“咚”的一声瘫倒在椅子上,
“福王呢?”
曹参道,
“福王的兵被阻止在外,还未到盛京地界”
什么?赵清云泪流满面,
“那么督主他?”
曹参也擦了一下眼角,
“不满夫人,督主要与皇宫共存亡,督主特地让下的来告诉夫人,不管是秦榛还是废太子,都不敢对京城的百姓怎样,再者废太子与夫人是旧识,更不会为难夫人,所以只要夫人留在这里是不会有危险”
说完曹参从怀里拿出一叠叠银票交到她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