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一僵
要不要这么倒霉,难道又在医院碰到了贺知州和顾青青?
“唐小姐……”
果然,是顾青青的声音
我无语地闭了闭眸
真的,我以后来医院一定要挑挑日子,挑挑医院
我怎么感觉不管是哪一天,还是去哪家医院都能碰到他们
真不知道是该说太巧了,还是该说我太倒霉了
“唐小姐,你怎么又来医院了?”顾青青在我身后问
我扯了扯唇:这句话该我问你吧?
我在心里埋汰着,浑身僵硬地转过身
只见贺知州正阴沉沉地盯着我,好似上午对我疯狂索取的人不是他一样
男人阴冷的视线瞥了我一眼,随即目光落在我装药的袋子上
好在袋子上印有医院的名称和标志,这么看也看不清我买的是什么药
但难保他不会跟我抢
于是我悄悄把药又往身后藏了藏,随即冲顾青青笑道:“好巧啊,你怎么也又来医院了?”
顾青青没有立即回答我这个问题,只是朝我身旁的顾易瞥了一眼
半晌,她才说:“我身子骨不好,来医院是常事,倒是唐小姐你,来医院好像来得也挺勤的,莫非,唐小姐身子骨也不好?”
她说这话时,贺知州锐利的眸光又朝我手里的药瞥来
我稳着心神,冲顾青青笑道:“是啊,我这副身躯可是千金大小姐的身躯,好日子过惯了,这不,一旦破产潦倒了,我这身子骨就先抗议了
所以,我常来医院也没什么稀奇的,倒是唐小姐你啊,可千万要注意好身体啊
毕竟从小就染上的顽疾,可是很难根治的,搞不好……”
“唐安然!”
贺知州骤然低喝了一声,一把拽住了我的衣领
我吓一跳,怔怔地看着他眸中忽然泛起的沉冷和戾气,心脏不受控制地抽了抽
我那话说得也不过分吧
是那顾青青先阴阳怪气地说我,我怎么就不能说她了?
我也没咒她死,他至于这么阴冷地瞪着我?
心口酸涩难忍,昨晚到早上的那场情事,此刻想来,也讽刺得令人可笑
我迎着他眼里的怒气:“怎么,我说错了什么?我是咒她死了,还是怎么?”
“住口!”
男人冰冷低喝,眉间满是怒意
心口越来越难受,一时间痛得好像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这时,顾青青在一旁,冲他哭哭啼啼地说:“知州哥哥,你别这样,她也没说错什么,我这病……也确实难以根治
如她所说,我这条命,怕是也没多长时间了”
我厌恶地瞪着她
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过了?
我忍不住气愤道:“就你那成天要死不活、柔柔弱弱、期期艾艾的模样,也不用别人说你短命,你都……”
“唐!安!然!”
贺知州骤然贴近我,他揪紧我的衣领,一双沉冷的眸子直直地看着我,“闭上你的嘴”
我看着他眼里的冷戾,心口一阵阵涩痛
鼻尖泛酸,眼眶迅速浮起一抹泪光
我急忙垂下头,不想让他看见我眼里的泪光
我冷哼:“想让我闭嘴可以啊,那你先让她闭嘴!”
哪一次不是那个女人先惹事
他凭什么总是说我?凭什么?!
“知州哥哥……”
顾青青忽然扯了扯贺知州的手臂,装模作样地说,“你别这样了,毕竟唐小姐她也没说错什么,不要为了我……”
“你给我闭嘴!这样装模作样不觉得恶心吗?!”我忍无可忍地冲她吼
却是在下一秒,贺知州骤然篡紧我的衣领,将我狠狠地抵在墙壁上
他目光阴鸷地盯着我:“叫你闭嘴,你为什么就是不能听话一点”
“那你让她闭嘴啊,是她先说我的,你凭什么总是让我闭嘴?”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心里的委屈达到了极致
我连声音都甚至带了一抹哽咽
可我不想这样的,我不想在贺知州面前表现出这样的脆弱
这样的脆弱换不来他半点心疼,只会换来他的耻笑
他沉沉地盯着我,阴戾的眸子里忽然闪过一抹我看不懂的复杂
当然,我也不想懂
此时此刻,关于他和顾青青的一切,我都讨厌至极
极力地将心中的委屈和酸楚压下去,我冲他冷冷道:“我本来也不想跟你们多说什么,我甚至连看都不想看到你们
我要走了,放开我!”
贺知州没动,那大手依旧紧紧地篡着我的衣领
我忍不住踢了踢他:“我叫你放开我!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说你的白月光,也不会再理会你们
你最好赶紧跟你的白月光修成正果,恩爱缠.绵,不要再来烦我!”
贺知州篡着我衣领的手越发收紧,看我的眼神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