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一片空白，眼前的一切都虚浮起来
她好像什么都没想，又好像想了很多很多
这段时间和季江北相处的画面，像是碎片一样，拥入脑海，一幕一幕的轮番上演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都和他说清楚了，季江北也没有死缠烂打，她应该高兴才对
可是心情却闷闷的
过了好久，她缓解了情绪，才撑着身体慢慢起来，她挪动着虚浮的步子走到沙发前，将纸袋随手丢到沙发里，身体像是绵软的木偶倒进去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可是却觉得累
很累很累
她的眼睛没有聚焦的，麻木的望着某处
叮咚……
门铃忽然被摁响
她的瞳孔转向玄关处，这时门铃又响了一下
她打起精神从沙发里下来，走过去开门
时予寒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吃的
看到顾汐冉他笑眯眯的
顾汐冉意外，“你怎么来了？”
“我到律所没有看到你，想着，你可能昨天搬家累了，便来找你了”
他将吃的提到顾汐冉的眼前晃了晃，“你刚搬的家，家里肯定没有吃的，我给你买的”
顾汐冉说，“谢谢你，进来吧”
她转身往屋子里走
“你是不是生病了？脸色看起来好差”时予寒将吃的放在了桌子上
顾汐冉摸了摸自己的脸，“大概是没睡好吧”
时予寒笑，“是不是新的房间睡着不习惯？我也是，新环境会失眠，你得适应一阵子了”
“嗯”她敷衍的应着
“过来吃饭，等下凉了就不好吃了”时予寒坐在餐桌前，手臂随意的搭在桌子上
“我去洗洗脸”顾汐冉说
“你还没洗漱吗？我看你衣服都换好了”说着他上下打量着顾汐冉，“你今天的穿着，和你往常的风格不太像，怎么换风格了？”
顾汐冉瞧他一眼，“小朋友把目光多放在小女孩身上，别把我观察的那么细致入微”
“没办法，我身边没有小女孩，只有姐姐”时予寒双手一摊
顾汐冉没有和他耍贫嘴，她去洗手间洗脸，还画了一个淡妆，她的脸色却是不好看，所以得遮盖一下
她把身上的衣服也换掉，穿上自己的
她走出来，来到餐桌前，她拉开椅子坐下
“买的什么好吃的？”她打开时予寒拿来的食物
“皮蛋瘦肉粥”时予寒说，“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吃，反正挺对我胃口的”
顾汐冉说，“我不挑食的，什么都能吃”
她打开饭盒，香味飘出来，刺激着人的味蕾
顾汐冉拿起勺子
时予寒看着她，“今天，你有没有接到什么电话？”
顾汐冉说，“没有”
她抬头问，“怎么了？”
时予寒心虚摇头，“没怎么”
虽然他是好意，但是他私自接听了季江北的来电，还没告诉顾汐冉，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看来季江北没有再打电话过来
因为顾汐冉都没问他
顾汐冉吃好饭，把桌子收拾了，“我们去律所吧”
时予寒说，“你不在律所，我在律所都不知道干什么”
顾汐冉笑，“干嘛，赖上我了？”
“可不，我还指着你教我两招，好应付我爸”
顾汐冉正了正神色，“你要真心喜欢才能做好”
时予寒笑了一下，他已经有点感兴趣了，觉得挺好玩的
出门，顾汐冉坐着时予寒的车去律所
时予寒去停车子，顾汐冉在律所门口等他时，那个女孩来了她说，法院已经强制让她母亲把钱给她，她说她拿到钱就走
顾汐冉让她保重
她对顾汐冉说了谢谢
时予寒走过来，看到女孩走了，问道，“她来找你干什么？”
“没有什么”顾汐冉走进律所
她站在电梯口等电梯
时予寒站在她身边，“她很可怜对吧？”
顾汐冉没说话
时予寒歪着头，“姐姐，你的心肠好硬”
觉得她真冷静
那女孩那么可怜，顾汐冉虽然帮助了她，但是脸上从来没有表现出过同情
顾汐冉记得季江北说过，如果一个律所，太能共情，会很痛苦
律师每天接触的都是各种不公平，如果见一个人可怜，就去要同情一下，那么自己也注定做不好这份工作
永远保持理性，尽自己所能伸张正义，便是她这份工作最大的意义
“我发现你今天不太对劲诶”时予寒总感觉顾汐冉今天有情绪，虽然她没有表现出来，样子和平常无异，可就是感觉不对味
顾汐冉撇他一眼，“你想多了”
时予寒不信，凑近她，“真的是我想多了，还是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