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自己都傻眼了
宛如气势汹汹的士兵,冲进战场才发现自己没有携带武器
江辰遇被她的欲言又止逗笑:“干什么呢?”
“……没”
沈暮支吾两声放弃了,只能下次再说
她若无其事低低一咳,斜斜俯身探过茶几上的毛巾,给他擦湿发
“你吹一吹,我们睡觉”
绝大多数男人不会喜欢自己的头发被碰,但江辰遇躲也没躲,甚至把头低了低,任由她拂拭
江辰遇隔着丝薄的睡裙摩挲她侧腰
故意不紧不慢地调笑说:“不做点什么了?”
沈暮下意识想捶他一拳
可一想到在飞机上的时候,他们纠缠半天,最后情到深处却发现没带措施,他都不要她牺牲任何,自己强忍回去,沈暮就止不住心软
双手还在轻轻擦着他湿发
沈暮咬住一点唇,含羞的语气又娇又糯:“那你也……先把头发吹干”
话落江辰遇有片刻没动静
她字里行间的态度足够明显,说完沈暮自己都面热了几分,好在某人无反应,以为他是没多想
沈暮正要舒口气,手腕倏地被捉住
在她怔愣之际,江辰遇扯下毛巾丢开,掌心覆到她脑后控过来,细细密密的吻挟强势一径落下
沈暮闷唔几声,回神的时候推了推他肩,想让他慢些,谁知他回应的是更深的吻舐
卧室吊灯的柔光洒下来
沈暮的脸被映得粉粉润润,洗过澡后身上清晰着沐浴露的香氛
唇齿的温热难解难分,沈暮抱着他颈不久便软了下来,头绪一片空白的时候,只听他模糊低哑了句做完再吹
除却起初有挣那么两下,沈暮后来都无比温顺,及膝的米白色丝质吊带睡裙被推到腰间,她整个人像没有骨头一样,乖乖窝跨在他怀里
最后江辰遇也没去吹头发
从沙发牵绊到床,后半夜他的头发已经自然干了
翌日上午,温煦的阳光照进落地窗拂到室内,倾洒来一片清晖
搁在床头柜的手机突然响起闹钟
接连不断的滴滴声打碎了屋内的宁静
沈暮正睡得熟,冷不丁被烦人的杂音吵醒,秀气的眉皱起,扯被蒙住脑袋,一边往他臂弯钻,一边透出几声不满的哼唧,要他快关掉
江辰遇便睁开眼,侧身摸过手机按停闹钟
滴声戛止,卧室重新归于清静
江辰遇抚抚怀里人的发,嗓音附带醒后自然的哑意:“起床了”
沈暮赖着不动,横他腰上的手臂抱紧了些
似乎是以此表达抗议
江辰遇语气依旧耐心温柔:“乖,再不起当心迟到”
沈暮又酸又累,没什么力气动弹,转了好几个音地“嗯”一声
女孩子刚睡醒就这么撒娇,男人容易顶不住
江辰遇胸腔略有起伏,片刻后沉住心,下巴在她发间蹭了蹭:“和你的教授约了11点半,忘了?”
听到这句话,沈暮顿时清醒了些
她迷迷糊糊掀开眼皮,奶欲的声调:“……几点了?”
江辰遇:“10点”
沈暮:“……”
已到不得不起的钟点,可她实在酸疼疲惫
沈暮声音还敛着朦胧睡意,娇哑着冲他撒气:“都是你,折腾那么晚!”
江辰遇轻笑,亲着她耳朵说:“对不起”
对不起,他一时没控制住
想到昨夜的情况,沈暮思绪清了瞬
忙不迭仰起颈给他看:“有痕迹吗?”
江辰遇垂眸望向她身前一片雪白:“没”
沈暮狐疑瞄他两眼:“真的?”
她怎么这么不信呢
江辰遇笑意深长:“嗯”
或咬或吮他都避着显眼的地方,痕迹都在别处,穿上裙子足够掩目
鉴于他过去的表现,沈暮不是很相信,直到起床站在浴室的镜前,自己仔细检查了番,才发现肩颈那片果然白白净净,连捏红都没有
只不过内衣里和后腰的部位,宛如玫瑰花瓣的印记深深浅浅地覆着牛奶肌,不堪入目
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沈暮在浴室闹了他好久,像一只撒泼打滚,哄不好的布偶猫,娇憨且可爱
江辰遇从背后把人拥进怀里,笑着安抚
又是拍头又是哄她别生气
沈暮倒也没僵持太久,雾蒙蒙的眼神从镜中控诉他两眼,就准备赶时间出门
并肩刷牙时,对上镜里他投来的温情目光
沈暮莫名开始想,这错归咎给他好像也不合适
男人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只不过是贪图媳妇的美色罢了
相约的地点是霍克教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