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到楼顶吹个风，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某a：【我谢谢您嘞】

一零三.一七二.一八三.七五

他戴上vr眼镜，久违地登陆《曙光启示录》，一上线就收到已被踢出公会的通知。而新版本更新已经是十天前的事了。

白哲有点摸不着头脑。按这么算，1点传播度大概要2000观看量，5点就是10000。迷恋度则和点赞好评什么的完全无关。

白哲叹了口气，摘下眼镜。这也是情理之中。

【但我感觉很多地方挺廉价的，场景全是免费的东西，画面帧数太低，听觉上有几处不同步，各种小问题很多】

边区远方间歇性地传来列车的轰鸣，它们奔行在卫星城和诺瓦的输血线上。

重工厂的生产噪音永不停歇，时不时还能捕捉到街道上的枪声爆炸声和刺耳鸣笛。

开一罐汽水，白哲半躺在椅子上吹着秋风，感觉自己像只从阴暗潮湿处爬出来的大蟑螂。

爬到顶也就25层，正好活动活动。

日暮时分，星之城依然是一副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景象。

【根据个人经验，应该是整活居多。梦境素材处理难度懂的都懂，售价一块钱纯属是想多坑点人】

秋日气温转凉，楼顶呼啸的风中带着一分冷冽，天空晴朗，暮光残照。这是一年里他最喜欢的天气。

从冰箱里拿出最后两罐冰汽水，拎起一张折叠椅，白哲出门开始爬楼。

他怀着几分期待打开作品界面：

白哲在楼顶风干的同时，关于《凝视》的信息像一小撮种子，稀稀拉拉地撒到各处，开始发芽传播。只是在方式和原因上与他的期盼有所出入。

白哲翻看到不少差评，除开无意义的谩骂或讽刺，也有少数认真提意见的。

左侧，密集的公寓楼之外，凌乱分布着上百个建筑低矮的街区，一直延伸出很远。边区的面积每天都在扩大。

他无法决定观众基于什么原因而关注作品。作品火了，离完成委托近了一步，就是好事。

楼顶带有轻微的坡度。白哲打开折叠椅，小心地固定在瓦楞之间。从口袋里掏出两罐汽水搁在屋脊上，借着冷凝的水珠擦去手上的灰尘。

打开创作助手，传播度的第一格目测已经过半，但迷恋度仍然是空的。

【这怎么有个还在缓冲期的】

【观看量：1073】

自闭两周，竟被全世界抛弃。

b：【我也不道啊】

另一边，各种造型独特的巨型建筑持续释放着光污染，光彩夺目的全息影像与人群一同拥挤在城市里。入夜后它们会更加灿烂，照亮整个诺瓦。

【不是我说，那眼珠子瞪的，比我亲妈、丈母娘、初中班主任加起来压迫力还强】

【不会真有人害怕吧？不就是逛个艺术馆，看到水幕上有眼珠子瞪自己吗？】

白哲刷新了一下界面。

一个多小时，观看量从几十个突然破千，离回本已经不远。

至于枪战、格斗类他一般不玩，以他简陋的设备和抱歉的技术，纯纯的电子沙包。

a：【轻量恐怖元素，这是怎么骗过审核的？】

这一小会，播放量增长到了1102。

此时，白哲还在楼顶吹风。

坐电梯需要刷卡，租户的门禁卡只能抵达固定的几个楼层，想去顶楼只能靠双脚。

假如某一天，哪怕一刻钟将它的所有灯光都熄灭，它会变成什么模样。他不禁有些好奇。

他也态度端正地回复，表示作为新手技术不成熟，会吸收意见进行改善。

家里猫学会敲盘子要零食了，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