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黑潮之眼

至于竖瞳睁开时获得的奇特视觉，白哲还在摸索适应。

基于这只眼睛的视觉能力，他可以做出大胆的推测：依照传统定义，卡莱赫因其实是个瞎子。

这只眼睛的感光能力极其微弱，对视野范围内的事物仅能看到朦胧的灰白轮廓。

但它能看到事物的影子，物体影子的形状在它眼中比其本身清晰得多。

更加怪异的是它眼中白哲的影子。即使他站着不动，周围光线没有丝毫变化，他的影子仍然在不停晃动，形状也发生着变化。

也就是说，卡莱赫因看着自己时，其实是在看他的影子。

白哲试着给手臂上的竖瞳拍照，但照片上他的手臂很干净，只是竖瞳嵌入的位置有点发暗。

竖瞳所看到的生命体的影子，似乎反映着他们的内心。

他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毫不吝啬地夸赞着老板的手艺，阿隆的影子随之变长了一大截。

“逗你的，我哪有钱加那么多料。”

阿隆：？

“不过确实要加一份肉。”

出门时，白哲穿着长袖衫，将左臂上的竖瞳遮盖得严严实实。

但刚一进入墙面投下的阴影，大眼珠子立刻在黑影中灵活地游动起来，窜得老快。

对方的影子在试探过程中的变化非常有趣。不仅仅是晃动变形，而是存在显著的区别。

最后去炒粉时，影子收敛回正常大小，但时不时还会冒出突刺。

饥饿的白哲食欲爆棚，背后的影子瞬间膨胀，分裂出一些弯曲的触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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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想法很多，其中大多数很刑。这不怪他，主要是黑潮之眼的能力太过适合。

嚯，这不是那个没东西可抢的原始人穷鬼吗。看他这么兴高采烈的，肯定是发了笔小财。

它果然无法被其他人直接看见。但是否能躲过各式电子设备的检测，还有待进一步尝试。

宝石质感的眼球后方，分布着十几条长短不一的液态黑色触须，在白哲手心蜷曲、伸展，摸上去冰冰凉凉。

兴奋劲一过，他感觉自己饿得眼前发黑，四肢无力，胃部空得像个黑洞。他得多吃点好的补充损耗，说不定还能加快眼珠子的生长。

阿隆愣了一下。这加法，你是吃炒粉才是炒菜。

他沿着边区的街道闲逛，观察着各色人物的影子。

身体器官彻底替换为机械义体的人，影子相对应的位置变得和死物无异，不再变化。

觉得被耍生气时，影子分裂出很多锋利尖刺，突向他的方向。

有超能力不整活，如锦衣夜行。

回到公寓，白哲思索着该怎么应用这奇特的能力。

他并不是闲得没事和老板拉扯，而是借着机会用黑潮之眼观察阿隆影子的变化。

干饭路上，白哲打开迷梦角作者后台，申请结算利润分成，预计12小时到账。他账面上已经穷得快揭不开锅了。

白哲逐步适应着同时接收两种视觉。他的眼睛通过光线看到世界的表层，黑潮的眼睛通过影子看到生命的深层。

没花太久，白哲就挑选好了第一个受害者.第一个试验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