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带的头,索俄柯的咆哮再次响起时,有人一起怪叫起来。
“你在嘶吼着什么?”
一零三.一七二.一八三.七五
三人收拾好设备,从人群中挤出,在慌乱中崩撤卖溜。
这一堆嚎叫里,和索俄柯的咆哮相似度就没有超过10%的。
“再唱一次!现场听才有感觉!”
“不能解散啊!”
架子鼓的节奏进入最强,莫亚橙绿色的卷发随着鼓点飞扬着,挥舞跃动的双手带起残影,心脏的跳动从双手传递至鼓皮。
白哲实在没东西表演,提议给客人们嘣个《小星星》,被无情拒绝了。贝斯弹的《小星星》,那是人该听的东西吗。
炽烈与衰败,宏大与孤独并存。是枷锁牢笼中的困兽,是冰冷天穹中的孤星,是低头一意孤行的旅人。
“我已经约了朋友来看,他们一定要再来啊!”
莫亚小声提醒道。白哲慌乱地关麦,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他超紧张了。
“再来一遍!”
三人互相给了个眼神,看来今晚不唱不行。
“该自我介绍了。我们是,下月解散乐队!”
“再来一个!这次嚎得好听点!”
“卧槽,别解散啊!”
老板劳伦斯和酒保、服务生见状立刻开始维持秩序,眼看着舞台前已经围了一群人。
当索俄柯的咆哮声再次出现时,像一束火光将这冰冷的空间撕出一道裂缝,给所有听者一种释放与挣脱感。
这么新潮这么牛逼的东西,真是他们能在边区酒吧免费听的?
“我们就叫下月解散。这是我们的第一首作品《生锈》,这是我们的第一场线下表演,我们只有这一首歌。我是乐队鼓手莫亚。”
他能想象到《生锈》会在风筝街和边区引发多大的反响,甚至可能在更大的平台爆火。它是那样独特且真诚,具有魔鬼般的感染力。
白哲彻底放开了,抬起头时紧张感一扫而空,向着台下声嘶力竭地吼着,莫亚和罗格也一起加入。
最后被磨得没办法,莫亚和罗格各自来了一段即兴solo。
“再来一个!”
嘣嘣嘣嘣,嘣嘣嘣嘣,贝斯节奏响起。
台下的客人感同身受,自己像是笼罩在冷光中的铁皮人,在冬天墙角的路灯下慢慢生锈。
客人们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台上这三人在玩一种很新很新的东西。
莫亚:“我们的单曲已经发在伊甸音乐,风筝街鼓手莫亚。听完后扫码关注!关注我们谢谢喵!”
白哲一开口,就有十几个声音一起加入,越来越多,叠加的一层层声波如同海啸。
自我介绍依然是这么拉胯。
白哲唯唯诺诺。
“嗷——”
表演到高潮部分,嚎叫声出现大量人传人现象,连莫亚和罗格也吼了两声。
“新人贝斯手白哲。”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陆续还有客人来凑热闹,但只得到一个令人失望的消息:已经结束嘞。
“你特么是不是刚才那个咩咩咩的?”
“你在等待着谁
“这座城市消亡了吗.这座城市消亡了吗”
但刹那间,释放感被鼓点压了回去,听觉又沉入冰冷。
它是那么与众不同,释放出无与伦比的力量,仿佛能挣脱一切牢笼。
“我们.”“解散.”
到那时,莫亚与金属风筝乐队之间的事情肯定会被翻出来。这支乐队如果拿不出足够优秀的作品,就可以考虑解散事宜了。
又遇到了那三只黑猫,它们走在一起的时候,让人脑子里响起一个旋律:“如果让你重新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