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了大功”
向隐年将萧寂的头发打理顺畅,坐下来,又给萧寂添了杯茶:
“你也立了大功,可汗一死,他们家事都忙活不明白了”
萧寂面上神色如常:“野草烧不尽,几年功夫休养生息罢了”
向隐年喉结动了动:“今日我见你迟迟未归,心中当真是后怕”
早些年,向隐年孑然一身,上阵杀敌便是他毕生宿命,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安稳下来
可如今看着眼前人,却是突然就打了退堂鼓
“待收了大越,我便让你踏踏实实过安稳日子,必不能再将你置于险地”
玉晴近日来一直有些寡言少语
听着向隐年与萧寂说话,心中憋闷,抬腿走出了营帐,走进那些吃肉喝酒,高谈阔论的将士之中,端起酒碗,仰头喝了个干净
玉晴走了,帐中便只剩了萧寂向隐年及林珩三人
林珩没什么眼色,还想与向隐年接着将战场上的事再回味一番,他自顾自说起自己今日削了几个人头,哪一招用得已是出神入化,哪一招还不太娴熟,险些让人钻了空子
说着说着,便发现向隐年和萧寂都只看着他,皆闭口不言,他这才发觉,自己似乎是有些碍事了
林珩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二话没说,朝着向隐年和萧寂行了一礼,转身离开营帐
向隐年心情颇好,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林珩,哪哪都好,就是看不懂人脸色,这一点真不如玉晴”
萧寂牵着向隐年的手,将人拉进怀里:“玉将军对你有心思,见不得你待我好,自然不愿多待”
其实从上次玉晴找了萧寂的麻烦之后,向隐年便留了心,也逐渐察觉到萧寂的确并非随口吃飞醋
但他也知道萧寂并非是那般小肚鸡肠的人,毕竟玉晴对他有什么心思,都不是他能回应的
于是向隐年也只能嗐了一声,摸了摸鼻子:“哪的话?都是兄弟”
萧寂没有不依不饶,但到底还是心中不爽
正预备着今夜好好收拾向隐年一番,谁知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皇城那边就传来了消息
皇帝染了肺痨,每况愈下,眼瞅着,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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