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曲元木如愿而至,来到了八里桥的仓库
这个仓库已经完成了短暂的历史使命,被李伯涵遗弃,许忠义正好捡了起来,将其作为自己和私盐批发商的库房
嗯,他现在的身份是私盐批发商的合伙人——原本交了70块定金定私盐的他,现在成了“盐”东
关键是私盐批发商还求着他合伙,因为许忠义能给他带来更多的配额
最终花了500块外加3成股份,盐商终于拉许忠义入伙了
注意,是盐商给许忠义钱,求许忠义入伙
店小二的精彩人生从这里开始了
准确说,是凝视张安平
张安平正色道:“他们在大旅行期间,会书写旅行调查报告,目前已经积累了至少十几亿文字的调查报告,这部分调查报告内容涉及我国境内的种种内容,无所不包
杜越笙紧盯着张安平的眼睛:“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既然你这样说,那我让阿奇回你一枪,一笔勾销,可还行?”
“那就叨扰杜伯伯了”
“很抱歉,但正好刘先生撞上枪口劫了我的车”张安平说的是抱歉,但脸上一点不好意思都看不见
阿森一脸的茫然,既然这样,那您为何还要强调那不知好歹的小子打你的脸呢?
杜越笙笑了笑,并没有给心腹解释
杜越笙眼神一凝:“你威胁我?”
“小子不敢您毕竟兼职jswyh少将参议之职!小子做事虽然过火,但分寸还是有的
相比张安平的淡然,曲元木的神色多少有些煞白,但能强作镇静随张安平进来,已经算是胆大包天了
“缺钱?缺钱你就能动我的徒弟?”
见杜越笙答应帮这个忙,张安平起身表示感谢
杜月笙露出一抹莫名的笑意,说不上是嘲讽还是冷笑
杜越笙笑了起来,换了另一种口吻,赞叹:“春风老弟说他外甥异于常人,我还不信,没想到果真是初出牛犊不怕虎啊!”
杜越笙让管家送客后,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笑吟吟的自语道:
“杜伯伯,小子冒昧了”张安平这会儿扮演的是乖乖儿,打蛇上棍的姿势也展露出来
而特务处,是真的有能力做到这一切的——张安平有值得特务处这么做的理由
张安平是在转移话题吗?
“会”曲元木毕恭毕敬的回答
“缺钱”张安平的回答出乎杜越笙的预料
张安平一脸坦然的和杜越笙对视
他神色如常的打招呼:“杜先生,您好”
张安平恍然未觉:“称不上是高抬贵手,但也算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知道”
杜越笙在政变中指挥帮会份子袭击工人纠察队,屠杀地下党和工人
他曾用这柄匕首出人头地,但现在这柄匕首和他一样,都失去了往日的锋芒
“不我知道您敢,但您不会这么做”
已经48岁的杜越笙看不出老态,整个人也没中年人的发福状态,整体偏瘦
“我和春风是好兄弟,贤侄就不要喊我杜先生了,喊我杜伯伯吧,可还行?”
目前的时代,信息的流通不方便,即便参谋本部、外务省有相当的存量,但绝对没有东亚同文书院学校性质翻阅方便
您如果方便,请帮忙确认下这些材料都储存在书院的什么位置”
民国十六年(1927),三大亨向大队长输诚,组织中华共进会配合大队长镇压革命,活埋了我党江浙区委常委的汪寿华前辈,开启了四一二反革命政变
“让他们进来”
“说来听听”
就凭他舅?
“东亚同文书院杜伯伯可知?”
这位爷,不同于帮会之人啊!
看到昨日的老大后,曲元木生出的种种小心思顿时消失无影无踪
他心中却颇不平静,一天时间,就搞定了三大亨之一的杜爷了吗?
曲元木上车,愕然发现失魂落魄的刘凤奇就坐在后排——昨天之前,他还要毕恭毕敬的老大,此时却失魂落魄,像被人扒干了活力一样
杜越笙打量着张安平,开口道:“年轻人既然晓得害怕,为什么还做事冲动呢?”
张安平识趣,起身告辞
因为这件事,他在事后获得了几个虚职,从而大大提高了社会地位
杜越笙摇头:
“不行啊!我那兄弟现在可是难得给我来一次电话,他昨天就打电话了,替他这外甥‘道歉’了,我这个做长辈的,又怎么能和一个小辈计较?”
“这么说了,我还得谢谢小伙子你的高抬贵手了?”杜越笙一脸的冷漠,随着这句话说出来,几名保镖向前压了两步
杜越笙不语,只是凝视着二人
不管是青帮的底层还是高层,帮了忙都是有回报的
他刻意表现的吃软不吃硬之姿也让杜越笙暗暗好笑,终究是年轻人啊!
“小子来上海,有两个任务第一,反共谍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