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珩转了转手上的扳指,不知是对门外窥探的人说的,还是对门内的人说的,声音温煦了起来:“表妹这伤着实伤的不轻,东宫之事又在紧要时候,既如此,从今日起,表妹每日的汤药便都从大房账上支,直到伤愈,你意下如何?”
每日?
这意味着,她日日都要被盯着喝苦药了?
雪衣正在饮水,闻言一口水呛到了嗓子眼,一边咳着一边推辞:“不……不必了,表哥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的伤看着严重,实则将养将养便好”
“不重?”崔珩忽然回了头,不轻不重地看了她一眼,“表妹方才不是还险些晕过去么?”
明明看着是个极为清琅的君子,那视线一压过来,压迫感却格外的强
雪衣刚止了咳,被那锐利的双眼一审视,头皮瞬间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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