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瞎子火冒三丈
“我在这儿待了几十年都安生得很,偏偏你们来了就生事端”
王柯反唇相讥:“说不得我们还是被你连累你要早将玉玺交出来,哪还有这场祸事”
“你......”
唐文风是一个头两个大,这种要命关头还能吵起来,也不知道该不该夸他俩一句心态好
“行了行了,别吵了你们两个加起来都一百岁的人了,幼不幼稚?”
潘瞎子跳脚:“我才六十二!”
王柯:“三十!”
唐文风呵了一声
二人噤声不就九十二嘛,离一百还远着呢
大约一个时辰后,砚台独自一人回来,前襟上沾染点点血迹
“杀了一个,跑了一个跑掉的那个自己跳进河里去了”
“只有两个人吗?”唐文风问
砚台摇头:“不确定但我追出去的时候只看见两个”
唐文风想了想,道:“王柯去县衙门叫人来顺着河道搜我们先沿着下游找过去”
“是”王柯转身离去
唐文风伸手揪住准备溜之大吉的潘瞎子:“你同我们一道”
潘瞎子重重咳了一声:“我年纪大了”
“才六十二,腿脚还硬朗着”唐文风将玉玺扔给砚台,拽着潘瞎子往外走
砚台将玉玺仔细收进怀里,不放心地按了按,这才快步追上去
那杀手跳下去的河蜿蜒曲折,一侧是高高的山壁,一侧是狭窄的小道
三人沿着小道一路往下游走,走了不知道多久遇上了从另外一头抄近路赶来的王柯等人
王柯身上带着禁军侍卫的腰牌,进了衙门往县太爷眼前一亮,吓得他差点以为皇帝微服出巡,在易阳县发现了什么不对劲,派人来抓自己
等弄清楚只是来借人后,县太爷带着劫后余生的表情,大方的借出去了三十名衙役
其中一名衙役老家是这边,便主动提出带路领着人七拐八拐一通走,没想到还赶到了唐文风他们前头
“这附近有住户吗?”
那名带路官差点头:“有的”他抬手指向一个方向,“往那边走大概半个时辰,有几户专门以打猎为生的猎户”
唐文风招手:“走,过去看看”
山脚下的一处猎人小屋内,简陋的床板上半躺着一个冻的脸色发白,嘴唇青紫的男人
梳着一条大辫子的女人将一碗药放到他手边:“这是姜汤我爷爷说你受了寒,得多喝点驱驱寒”
“谢谢”男人端起碗
“这寒冬腊月的,你怎么会掉进河里去的?”女人转身出去,走到火炉边坐下,将他的湿衣服抖了抖,翻个面继续烘烤
男人顿了顿,含糊道:“抓鱼的时候不小心掉进去的”
“大冬天抓什么鱼”女人嘀咕了一句,没再多问
而此时,离这猎人小屋大约一里地远的地方,背着背篓的猎户被拦下了
唐文风拱了下手:“敢问老丈可有见过一穿着蓝色劲装的人?”
他情真意切地叹了口气:“那人是我兄弟,我二人在山里遇到野猪,逃命时不甚失散如今我报了官,在这附近搜寻了许久都未找到人也不知是否是遇难了”
猎户狐疑地打量了他一会儿,又看了看他身后跟着的一群人:“你那兄弟多高多壮?”
这个简单,为了不让衙役们找漏了,砚台早就将那人的样貌特征仔细说了一遍
唐文风道:“和我差不多高,比我壮一点,右边眉毛缺了一角,有道疤”
猎户听完才道:“人在我家,跟我来吧”
唐文风笑着道谢:“真是多谢老丈的救命之恩”
王柯悄无声息地落后几步,低声嘱咐了衙役几句,这才快步跟上
等一行人随猎户来到小屋前,衙役瞬间分散开,将小屋牢牢包围在其中
屋内的杀手突觉不对,掀开被子起身,走到窗边轻轻戳破一点窗户纸,便看见唐文风几人和猎户有说有笑往这边走来
他飞快冲到堂屋里,一把抢过女人手里烘烤的衣服快速穿上,不等女人开口询问发生了什么,一把扣住她的脖颈,推着人往外去
唐文风笑眯眯地哟了声:“被发现了啊可惜,没能瓮中捉鳖”
杀手五指收紧:“放我离开,否则我拧断她的喉咙”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女人到现在才后知后觉答应过来自己被挟持了,一下就被吓哭了,嘴里小声喊着爷爷
猎户也惊呆了
看了看杀手,又看了看唐文风,好半天才干巴巴地挤出一句:“你们不是兄弟?”
“是兄弟啊”唐文风笑着说,“四海之内皆兄弟嘛”
猎户一时间竟觉得好有道理要不是孙女被扣住,他都想鼓个掌
天色渐黑,寒风呜呜地吹着,唐文风揣着手被冻的眯了下眼:“说吧,谁派你来的”
杀手冷笑:“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哪知道唐文风压根儿就没想从他嘴里得到回答,自顾自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