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书省负责草拟诏书,并且还要入朝值班,帮国君出谋划策,你到时候可就真的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万事都要沉着,也不要跟着比党
咱们虚氏就剩下你这根独苗了
留你在京中,也不知好事坏事
若是有机会,还是出省任职郡县官吏,说不定将来能得军功呢”
“这……”虚子鹊张了张嘴,然后看了一眼祠堂上的灵位,表情沉重,“朝堂真的有这么凶险吗?”
“不知道但你姨娘说的肯定不会有错再者,咱们是芸氏部民,于朝中根基不多,反而多在军中与沿海
你成了中书省官吏之后,只怕其他兄弟亲友会寻来
到时候你要面对的局面,可比现在更复杂
母亲能做的事情不多而且我也老了”
虚母谆谆教诲着,祠堂现在只剩下家宰簠叔一人,正在清理供桌,旁若无人
簠叔是虚母的陪嫁奴仆,伺候了虚母几十年,因此两人也没将他当外人
随着虚母下去安排,虚子鹊站在牌位前,不知想了什么
这个时候,他看到了处理完的簠叔问:“簠叔,你说,我这官,真的凶险吗?”
簠叔闻言,咧开一口黄牙说:“家主,朝堂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北平的虚村,我们生活了十年
这里也是老爷开垦出来的土地,虚氏族人与家臣,一并生活了十年,足足三十户
就算您真的在朝中待不下去,也可以致仕的
陛下,又不是不准”
“有道理我还有一村的封地”虚子鹊捏着拳头,看着灵位上写的:“故追封虚氏乡男公讳奇”
他下定决心道:“父亲放心,这个家,我能撑起来你创造的荣耀,家里的门楣,不会被我埋没!
出将入相,我也做得到!”
随后,虚子鹊离开祠堂,与家宰簠叔一起来到了家宴的圆桌,重新加热的饭菜也端了上来
几个孩子也都彬彬有礼用碗筷吃着
虚母慈祥看着孙儿孙女,又看看沉稳下来的虚子鹊,很是满意
他原本认为,他的孩子入了学堂,学了一身的文字以后,会变得死板,但后来她也渐渐想通了
时代不一样了
燕国现在的一切,都不是她能完全看懂的
孩子终究要长大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未来,她能做的,就是用她的阅历,在关键的时候推一把
虚氏乃忠烈之后,他的儿子看起来死板,可实际上却跳脱异常,不压一压性子,未来入了宫,站在国君身前奏对的时候,他又怎么能应对呢?
所以才想着在灵位前说了一番话
方才听簠叔说,他已经想通了
这便好
“母亲,这是东坡肉,用酒煨的,您最喜酒香,您尝尝”
“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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