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忌惮,喘息困难
圣帝头也不回:“吾思最近如何?”
宋雅老实道:“不太正常有时对着空气说话,有时半夜唱歌,多数时候不言不语………”
“她………我既然交给你,最好不要这样次次都等我主动问,我精力也有限”
宋雅点头:“臣谨记,以后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臣每天汇报”
“还有,别让妃嫔单独和她见面”圣帝说道:“如今制度已改,她们的面子你不必管,得罪了就得罪了另,抽个时间,你给她们带句话我没那么多功夫为她的情绪买单………”
“当然,你不要说是我说的”
宋雅抿了抿红唇,认真道:“臣理会得,妃嫔应该摆正自己的位置”
上层与下层的男女关系区别很大一般只有普罗男人会想着讨好女人,取悦女人,因为可选择对象有限,抗风险能力差而上层,男人的精力是拿来做事业的,还要不时花精力去哄着这个的小脾气,那个的敏感,这怎么可以?圣君找女人,娶妻妾,不是找来消耗自己的
这些话,也该说说了,免得女人们拎不清,恃宠而骄
宋雅这样想着,在心里组织着谈话措辞
很快,一行人到了鱼藻宫深处
圣帝朝高处殿阙望去
那里黑黑沉沉的,渺无人声朱邪吾思,就居停在里头这个简单热情,不过应届大学生年龄的女人,因为自己的出现,此生命运,又将如何?
圣帝有种斜阳草树寻常巷陌的感觉
“李妙微与废氏正在殿内”鱼藻宫管理员,那个妖艳女官脸上挂着笑,在前面引路:“窗户都封死了,防止她想不开现在整天就是织布,唱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说完,便与宋雅在门边止步
圣帝缓缓而行,走到了前妻左近
废氏一袭白衣,已是物是人非
几片纱絮飘飘荡荡,如雪靠落在她头发上
听见脚步,朱邪吾思心有灵犀的找寻着,看见圣帝站在不远处,忽然笑了,这阴暗的屋子仿佛有了色彩:“你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她起身走过来
圣帝向后退了两步
“你不要我了吗?”朱邪吾思顿步,眼神懵懂,迟疑道
圣帝没理她,只是看着李妙微:“郭崇韬打发走了,没谈拢你,也可以走了或者和亚子下来”
“李克用贼心不死,北京局势只会日益诡谲你俩回去,万一事有不虞,也是搭命不如在长安做客等风波结束了,你随时可以走也陪陪你姐姐,再这么下去,她迟早得疯死”
李妙微静静还了一礼,笑道:“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再见姐夫,一别数年,你瘦了”
“我与尔姊早已脱离婚姻,当不起姐夫二字”圣帝不卑不亢,眉目平静:“如不愿留下,这便走吧忘了自己的身份,莫操心独眼龙的事,好好活下去就好…………”
李妙微却笑了:“…………某姨为什么不留下?”
她双手搭在肩膀上,抓住衣服,一边缓缓向外向下滑拉,一边款款走向圣帝:“我们不必相爱,我也不用成为你的唯一”
“今夜我只想成为陪在你身边的众多女人之一”
“你知道如何激发我最好的一面”
“我没有扬名立万的能力以我的一生为筹码,交换一些”
“让我堕入深渊,压抑天性”
“你双手掐住我的脖子,慢慢用力,我惊声尖叫
“给我那种严苛粗鲁的爱,对我步步紧逼,让我喘不过气,直到我昏过去”
圣帝伸掌挡住他:“穿上衣服,出去罢…………”
圣帝背过身:“我不妨对你也说一次我所作所为,都是圣唐优先绝不是因为谁委身于我,将自己当成嫁妆,就可以让我怎么行事”
一字一句摔落在此,好像能溅起冰碴子,让忍住全部羞涩的李妙微在背后茫然无措,表情凄然
“论名分,你我现在互为仇敌你献身行事,是看低了我,看高了你自己是去是留,你自己决定罢!我不会杀你们,但他年打到北京,或是军乱又怎样,我却不会手下留情,为你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