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榕宁肚子里的皇嗣实在是太过重要,以至于他也不想将两个人彼此之间的关系闹得太僵
拓拔韬深吸了口气,抬起手指着不远处的书案
“立个字据?”
榕宁眸色一闪:“王爷当真是想让本宫死?”
“本宫是大齐的皇妃,和你北狄的皇族立的什么字据?这不是活生生叛国投敌的罪证吗?你要诛本宫的九族?”
拓拔韬冷冷笑道:“那你说怎么办?三言两语就让本王放过你?”
“呵,你身上的哪一件东西,本王拿出来都能让萧泽那个妒夫发狂杀人的”
榕宁眉头狠狠皱了起来,她知道拓拔韬的威胁绝不是空穴来风
她上一次为了尽早脱身,便骗了这个人
如今便是报应不爽!
拓拔韬看着榕宁脸色不善,随即笑了出来:“也不必那么为难,不就是个写个字据嘛”
“以后你的孩子若是继位,咱们两国睦邻友好,和睦相处,岂不美哉?这哪里算得上通敌叛国的罪证?”
拓拔韬缓缓站了起来,看向了榕宁,声音满是蛊惑道:“宁妃娘娘,萧泽眼见着活不成了,你肚子里的皇嗣才是未来的主宰,你若是需要……本王甘愿效犬马之劳”
“若是不答应呢……”拓拔韬突然从怀中摸出来一块儿玉佩,玉佩的末端还带着一件艳红色肚兜
榕宁登时红了眼,上前便去抢,可哪里是拓拔韬的对手?
“你当真是无耻!”榕宁是真的气着了,眼神里染了几分杀意
拓拔韬刀山血海里滚过来的人,这点子杀气他根本不在乎
他点着书案笑道:“请吧,宁妃娘娘”
榕宁眸色一闪,不得不走到了窗前的书案边
眼看着她还犹犹豫豫,拓拔韬直接抓起了书案上的笔,抬起手扯了一张书案上随意散着的素笺
“王爷,”榕宁压住了拓拔韬的手腕,唇角勾起一抹笑,“既然这么重要的结盟文书,这等普通的素笺怎可用来一写?”
榕宁转身从一边的八宝格子里抽出来一沓上好禹州雪纸,这可是贡纸,便是纸张的地四周都撒了金粉
她捧到了拓拔韬的面前笑道:“这是之前皇上赏赐下来的,就用这个写吧”
榕宁展开雪纸,不想被拓拔韬推到了一边
“王爷,几个意思?”榕宁眉头微挑,眼底风情流盼,冷冽如霜
拓拔韬唇角勾起一抹嘲讽,捏起了一张雪纸,不想竟是被他捏开了缝隙,竟是有两层
最下面的一层是稍厚实的纸浆,最上面的也薄如蝉翼,若不是拓拔韬用了几分内力巧劲儿搓开,根本发现不了,这一张薄薄的纸张竟是别有乾坤
榕宁脸色变了几分,拓拔韬哪里给她磨蹭的时间
他现在待在萧泽的后宫里,时间稍许有些长了
时间越长越危险,虽然萧泽得了怪病指不定什么时候死翘翘呢?
可大齐皇宫的那些暗卫也不是吃素的,他拓拔韬绝不会没苦硬吃
他依然扯过之前散在桌子上的普通素笺,掐着榕宁的手腕冷冷笑道:“请吧”
榕宁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便是抓着毛笔的手都微微发抖
拓拔韬冷笑:“再不写,本王我怀里的肚兜可指不定要挂在什么地方了?让本王猜猜……”
“玉华宫?凤仪宫,东司马门,还是养心殿的门头上?”
“畜生!”榕宁咬着牙低斥了一句,也不敢再耽搁什么,按照拓拔韬吩咐的话,一句句写在了素笺上
很快盟书写完,拓拔韬还不等墨迹干掉,直接扯进了自己的手中,冲榕宁挥了挥盟书
“本宫的东西呢?”榕宁脸色阴沉
拓拔韬到底是北狄皇族,还没有无耻到言而无信的地步,他将榕宁身上的玉佩,还有那一方肚兜扯了出来,直接丢到了榕宁的怀中
拓拔韬打开了窗户,将盟书装好,别过脸定定看向了榕宁笑道:“本王发现你倒是个有趣的女人,以后若是萧泽死了,你大可以拿着大齐当嫁妆,嫁给本王也是好的”
“滚出去!”榕宁眼神里的冷意浓得化都化不开
拓拔韬轻笑了一声,钻出了窗棂跃进了黑暗中
榕宁看了一眼远远离开的拓拔韬,眼神里多了几分意味不明
她垂首提笔在素笺上写下了拓拔韬的名字,却抓起书案上今晚喝剩下的残茶
榕宁突然将茶水尽数泼在了写了拓拔韬名字素笺上,那素笺上拓拔韬三个字居然一点点的消失了
榕宁眼神微冷低声呢喃道:“你救了本宫两次,本宫还你两次,没有第三次了,本宫会让你消失的无影无踪”
榕宁转身将肚兜并桌子上的素笺一起丢进了炭盆里,瞬间烧成了灰烬
她紧紧攥着玉佩,折过身走向床榻,躺在了上面
累!太累了!
第二日一早,绿蕊,小成子等人齐刷刷跪在了榕宁的面前
玉华宫的人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