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渊忽然开口,“一个为国戍边的軍人,连续七年兢兢业业不曾回家,却仍是不大不小的官职,你说,正常吗?”
陆乘渊停下笔
纸上墨迹未干,他便拿着来到她身边,给她看
他竟,在短短时间画了边关地图,还都标注清楚
“这里是伯离,这里是北漠十部,这便是我澧朝边境”他同她做解释,“你还记得那日在书局的那个伯离商人说什么吗,他说他是奉北漠十部可汗命专程来澧朝贩书的,那么这条线,就是近些年来刚开通的丝绸路”
陆乘渊尽量用简短话和她讲清楚,焦孟仪随他看,地图上某一个地方被他指了指,不由惊道:“这条线...为何离大哥所在的大营这么近?”
“这就是你兄长这些年迟迟不升职的原因,凡是在这条线路戍守的武将,日日要处理复杂的多地融合问题,还有边境挑衅等等棘手事,故而这条线又被称为伤劳线,用白话来说,只干活,无功绩”
焦孟仪僵了身
陆乘渊勾唇笑:“你翰林府是清流代表,你父又刚正不阿不懂逢源,你兄长虽为将领,但现在的澧朝不像以前了,如今没人没权没钱,便只能被冷落”
“焦孟仪,想明白这点再看当初你父被冤入狱,再看如今你兄长处境,是不是就明了了?”
她如醍醐灌顶
被陆乘渊一点拨,她全都想清楚,所以有因必有果,她翰林府近来遇到的一切事,都是命中注定
澧朝,便像一个被蛀虫吃空的大树,而她翰林府便是这树上曾经结的硕果,汲取不到养分,必然要从树上掉落
她的手从被子里伸出
握住了他手腕
“那...我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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