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太师,也输了.咱们能活到现在,不是因为赢,是因为陛下想让咱们活”
殿外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已是戌时三刻李善长示意管家扶他起身,忽然发现自己的拐杖被换成了新的——紫檀木杖头雕着松鹤,却比从前的枣木拐杖轻了许多他拄着拐杖走向书房,身后传来王伯安的嘀咕:“那‘朱记商号’的分号还查不查?”
“查什么查!”牛大力终于卸去甲胄,露出里面染汗的中衣,“没听见太上皇说么?再查就等着抄家灭族!”他踢开脚边的茶盏,青瓷碎片划过月光,“从今日起,咱们淮西党.就当是根烂了的树吧,能留个枝桠喘气,就算万幸了”
书房门“吱呀”关上李善长望着案头未写完的奏疏,“重农抑商”四个字被夜风吹得簌簌作响他提起笔,想添上几句谢恩的话,却发现笔尖落下时,墨迹竟在黄绢上晕成一团浑浊的黑——就像朱元璋眼中,他们这些人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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