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敢多说一句,我没少用棍子敲她手哩!如今她倒使唤起范婆子来了!”
当着赵嬷嬷,梨月没说话
倒是范婆子急了,扯着香卉照脸就啐
“贼蹄子贱人,范婆子是你叫的?我恁大岁数在这里,你一个吃屎毛丫头,敢当面唤我婆子?小月从厨房院出去,同你一样是三等丫鬟,你怎敢敲她的手?谁家主子养得你眼里没人?”
范婆子虽说没能耐,但脾气算是好,最是吃软不吃硬
谁对她客气奉承,她就对谁格外关照
香卉见范婆子没本事,从来看不起她,她怎会看不出?
忍得了一天两天,忍不了一月两月,范婆子怎能容她撒野?
梨月忙上去劝道:“范妈妈休生气,谁不知您老做事稳当!”
香卉还想嚷,早被赵嬷嬷扬手打翻了,一张脸阴沉似水
“大奶奶刚睡下,小蹄子再敢叫一个字,我把你舌头切下来!”
香卉白折腾一场,非但没夺了差事,还饶了两巴掌,捂着脸哭起来
不过是为烧热水,又不是大事,赵嬷嬷骂两句就走了
梨月与秋盈拿来水桶,将热水舀了两桶,放在了当地
范婆子唤香卉道:“热水有的是,你自家提过去,休想使唤旁人!”
香卉丢尽了脸,越发气疯了心,便想说两句硬话出来,好挽回几分面子
“谁不知凤澜院里,小厨房的油水最多,把范婆子都吃肥了!小月的茶房更是贼窝子,每日监守自盗,好吃的都往自己嘴里送!你们拉帮结伙哄骗主子,可别让我抓着把柄,那时候咱们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