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大夫进了屋,却没见着人,正纳闷着,内屋的声音又传来,
“愣着做甚,还不过来”
大夫听着声音不对,悄悄的,探着探脑的越过屏风
只见一间大床上,帷幔重重,什么也看不见,幔外,只露着一只手碗,细嫩细嫩的,一看就知道是女子,大夫不敢多想,上前跪着把脉
床上,柏洵用带子把裘被捆在了徐安年身上,以防止她抓扯,另外,她的嘴被帕子塞住,双腿也被他捆了,胳膊与上身被他紧紧压着,徐安年己是动弹不得
他实在难受,心里难受,身体更难受,适才,他与她纠缠在一起,他吻她的唇,她的身,却听到她无意识的嘤嘤哭声,他猛的回过神来
他己经伤了她一次,他怎能再这样?
他如触电般的离开她的身子,顿时清醒不己……
大夫的手放在脉上片刻,嗖的收了回去,
“姑娘是中了媚毒”
“本王知道,本王问你可有解药?”柏洵闷闷的声音传来
大夫说道,
“媚毒一般分为三种,姑娘所中的是最轻的一种,老奴这就去配药”
柏洵听言松了口气,这时大夫又说,
“若姑娘难受,王爷是练功之人,可用内力暂时压压,当然最好,最快,最无害的法子,是行周公之礼……”
然而,大夫的话还没有说完,又听柏洵怒吼,
“滚”
他本来就强忍着欲火,一句周公之礼,又险些让他失控
大夫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柏洵解去徐安年的束缚,然后把她扶在身前,他屏气凝神,片刻,伸出单掌,掌上己有一股热流,他轻轻的按在她的背上
徐安年觉得好受了很多,早己筋疲力尽的她,缓缓睡去
但是,她睡得也极不安稳,眉头始终皱着,眼角还挂着泪水
柏洵心疼不己,他吻去她的泪珠,把她搂在怀里
两人躺在一起,屋子也安静下来,他的火得到控制,他侧着身子看着她,含情,含爱,含怜,突然想到,若是他没有收到那封信,来晚了,那么沈士桢会如何对她?
那封信,是谁写给他的?好像一切都有预谋,目的就是让他撞见他们在一起
不管结果如何,他都不会放弃她,即使她真的失了身子
刚才那一幕还出现在眼前,他重重的握紧了双手,是谁给她下的毒?他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如此想着,又见她开始不安的扭动,哼哼唧唧,他赶紧起身,又给她输了输内气,她倒在他的身上……
反复折腾几次,直到柏洵再次发火,毕方才端着药小心翼翼的进来,
“主子,药己煎好,就放在桌上……主子,大夫说了,这药性很慢,估计徐大人还要熬上一夜……主子,要不你就心心好,别让徐大人如此难过,你也跟着难受……”
一个枕头从内屋扔了出来,毕方瞬间没了影
柏洵黑了黑脸,还要一个晚上?
他扶着徐安年喝了药,见着她又睡下了,却不敢离开半步,但心中又难受,最后让毕方抬来木桶,他要沐浴
毕方问道,
“主子是凉水还是热水”
柏洵不怒而冷笑道,
“毕方,仗责三十”
毕方再也不敢开口
夜晚,徐安年又闹了两次,柏洵又是哄,又是用凉水给她降温,又输内力给她,当然,其中免不了吃吃豆腐,不过,她的火下去了,而他的,却一直没得到纾解
半夜,她终于不烫了,人也平静了,柏洵又给她擦身,让她睡得更舒服些
次日,徐安年醒来时,先是愣了半响,缓缓偏头看见柏洵就躺在她的身边,而她未着寸屡,她惊叫一声
柏洵醒惊,两人大眼瞪小眼,徐安年一掌挥了过去
“你做了什么?你这个混蛋”
她有些激动,仿佛回到一年前,那个破庙的情景历历在目
柏洵任由她捶打,待她累了,才抓着她的手,
“安儿,我没有……你被人下了毒,我把你救了回来,我让大夫给你开的药,若你不信,可以唤大夫进来询问”
“我不信……”她哭着,“我的衣服呢?”
“我脱了”
他受了一掌
“你的衣服呢?”
“你脱了”
他又受了一掌
最后她把自个捂了个严实,
“你走……”
柏洵叹了口气下床,寻来外套穿上,把昨日的一切简单的说了,见她还不肯出来,他又说道,
“你自个的身子,你不清楚吗?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碰你……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端粥来”
听到他的脚步声,徐安年才露出了脑袋,刚才他说的话,她己相信了,正如他说的,她自个身子,她并没有什么不适,她拭了拭泪水,有些不自在,穿上内衫,又躺在床上
她与士桢同饮一壶